那个老者看了一眼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的沐梓莜向后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

“是。”

“另外的几人没事，你放心。”那老者回道。

“还有呢？”沐梓莜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真的想知道？”老者不答反问。

“别忘了你们之前答应过的。”沐梓莜咬牙切齿地道。

“好，你先冷静下来，我告诉你一切。”老者似有些无奈。

沐梓莜坐在病床上看着老者眼神中的寒气已经快要化为实物穿透那老者了：“说。”

“普通正灵的苏醒仪式是由他们自己咏唱口诀进行的然而那种方法使精灵苏醒的概率不到百分之八十。但狱灵的意识过分强大以至于他的苏醒率每次都是百分之百，并且他还有一个法阵名为‘血阵’。这个阵法的作用就是让狱灵更加强大，启动条件就是圣灵与狱灵同时处在阵内。而一旦阵法完成你们的获胜概率仅剩百分之十。所以任何一点的险我们都不能冒，你们的苏醒概率必须是百分之百。”

“更何况十六年前，你们出生之时学院的长老就为这次的灵界大战占卜过，内容是你们很有可能终结这每百年一次战争的悲剧，所以你们不只是这一届战争的希望，更是今后两界安宁的希望，还有这次狱灵的提前苏醒也可看出这一届的与从不同。”

“所以呢，阵法的代价到底是什么？”沐梓莜明显有些气愤。

老者突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沐梓莜许久才道：“十年寿命。”

“什么？”

“阵法的代价——十年寿命。只有这样你们体内精灵的苏醒概率才会高达百分百，也只有这样才有赢的可能。”

“还有呢？告诉我圣灵最后的下场。”

“圣、狱大战拼的是全部，所以：若败，则圣灵死，狱灵生，‘灵界’失。；若赢，则双方精灵消散，灵力尽失，生机全无……”

“什……么，你再说一遍？”

而那老者却只是看着沐梓莜一句话都没有，但也是侧面回答了沐梓莜的问题了。

“呵，呵呵……”沐梓莜无奈地笑了两声，“还真被我猜中了，再船上的时候我就从林幻给我们解释的内容中推断过这种可能了，呵，可笑的是时隔多年想再信一次除家人以为的人会被骗得这么惨。”沐梓莜冷笑了一两声，随后注视这盖在她身上的床单，藏在阴影中的是她神情里的自嘲与失望。

那老者皱了皱眉道：“林幻的话她已经自请外勤，我也已经批准了，以后你们也不会有多少的见面几乎了。”

沐梓莜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愤恨，床单在她的手下也渐渐变得扭曲，突然她压抑地轻声说道：“所以这就是林幻给我们的交代？你们口口声声为两界，为两界。什么时候也为我们想想呢？你知道吗？三岁！别人家的孩子都在自己父母怀中取暖，而我呢？我却在我亲生父母的毒打下度日，就因为你们口中的历练！三岁我就知道了人世间的丑恶，更没有一个人敢和我做朋友，要不是我的养父母我现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我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想法，现在又交到了朋友，可你竟然更我说我早晚都会死。所以我现在只想问，”她抬起了头直视那名老者，“你们真的是正吗？”

老者眼中地震惊一闪而过却还是强硬道：“对于你的经历我深表同情，但圣灵选择你们为宿主是你们的命运，为救两界牺牲自己更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必须承担。”

“呵，什么责任，不过枷锁罢了。”她的语气变得有些自嘲。

“对，就是枷锁，牢牢地与你的命锁在了一起，所以认命吧！”

“哼！舍弃不就完了。”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因为她说得很小声，可还是听见了一些。

她没回答，也没去管当时林幻的欺骗，她突然觉得好累，好想回到家中去陪着自己的亲人，就算要忍受着他们的冷眼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