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容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你是……”明知对方便是那个被她丢到凡人界的女儿，但她却怯懦的不敢喊出口。

她只给了她一条命, 却没尽到母亲该尽的职责, 甚至, 她都不知道，将这个女儿生下来, 对女儿而言，究竟是不是对的。

凤蝶朝着凤祈舟探出身子, 伸出手，孱弱的身体压根支撑不住。

眼看凤蝶要摔下床，凤祈舟眼疾手快，几步上前将人扶稳，“小心。”

凤祈舟方想将手收回来，凤蝶却抱着凤祈舟痛哭出声，不断呢喃：“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着，她又看向凤祈源，眼泪止不住的流，“是我害了师傅师弟，都怪我，都怪我看错了人……对不起……”

凤祈源闭上眼，“这不能怪你，爷爷与父亲也不会怪你的。”

“不，如果不是我，他们不会……”凤蝶悔恨万分，早知道，她就不该出去历练，更不该爱上那个男人，将自己交付出去。

结果，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她最重要的人。

“你……你怎么会回到修真界了？”凤蝶痴痴的看向凤祈舟，她不应该回来的。

凤祈舟任由凤蝶抱着，下巴轻轻抵在凤蝶的右肩上，“我在那过的并不好，养父母在我五岁的时候就不愿意继续养我了，他们把我赶出家门，在村里，家家户户没有多余的粮，我只能去镇上行讨，后来父亲去找我，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来，我不想饿肚子，也不想在冬天里冷死，加上当时没地方去，还被其他乞丐欺负，我受不了，所以我便与父亲回来，我不后悔回到修真界。”

如果不回来，她不会遇上喜欢的人，更不会知道凤蝶的苦衷，直到死都还要恨一个不该恨的人。

听到女儿吃了苦，凤蝶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都弥补不了，只能哭，直到半个时辰后她才深深吸一口气，“那几个畜生呢？你们在这，他们过来发现你们就危险了。”

凤祈舟扭头下意识看向杜子涵季凌、景离，“他们……已经被我的朋友给杀了。”

“什么？”凤蝶是真的惊了，看向杜子涵三人，“他们两个筑基，一个金丹，能把六个金丹给杀了？”这不太可能吧？

杜子涵：“……！！”你知道你在质疑谁吗？你质疑的可是万剑仙宗贺擎长老的亲传弟子！！

凤蝶是看不起谁呢？他虽只有筑基修为，可剑法高超啊！没见蓝傅被他打得——不说是屁滚尿流，但手下败将倒是真的。

季凌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还有假？不过几个金丹老家伙，我们动动嘴……手指头就把他们干了。小事一桩。”

凤祈舟、凤祈源：“……！！”季凌这张嘴，真会得罪人。

说到几个畜生，凤蝶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瞪大，满脸戾气，“他们死无全尸了？”

季凌、景离一抖，景离不确定的问，“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还想把他们鞭尸一顿？”

凤蝶的胸口剧烈起伏，沙哑的嗓音听起来竟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有何不可？他们不做人，采补我百来年，我怨气难消，就算他们不死，我若做鬼，势必要化为厉鬼回来找他们索命。”

“可以，当然可以。”景离抖了抖，怪不得他父亲说过，女人发起火来，堪比母老虎，让人胆战心惊。

凤祈舟闻言，对凤蝶道：“那我回房把人给你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