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明月的话听得楚修心里一阵悸动。

这三年里，他也多次暗中留意一些古生代事件。

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当初暑期集训的时候，利用休息事件去图书馆查阅生物大爆炸的资料。

「我是因为有序列的存在。」

「所以才联想到了物种进化，会不会和序列有关，但澹台明月身上没有序列，居然也能有这样的想法。「」

「看来人类武者到了超阶。」

「应该不仅仅是武力上的变化，或许连生命阶层和基因都进化了。」

因为澹台明月不是自我认知。

根据她的说法，应该是超阶武者之间达成的共识，可能是只要达到了超阶，彷佛就能自我感悟到和普通生物的区别一般。

「超阶。」」

「会不会就是从海洋里爬上岸的陆地生物？「

楚修表面上没什麽变化。

而是和澹台明月继续探讨着，顺便提出了一些自己揣摩出来的东西。

「关于你这个想法。」

「其实有很多超阶和临界级武者已经提出了。「」

澹台明月很有兴趣的看向楚修。

因为她是超阶武者的关系，对于自身生命层次有思考，那是比较贴切的事，但楚修一个D阶武者，居然也能感同身受。

「是吗？」

楚修的语气不是很意外。

毕竟从古代到现在，不知道出过多少超阶丶临界和绝巅级的强者，为了突破，肯定有过很多尝试。

有尝试修仙的。

还有企图利用信仰突破的。

到了现代，更是有机械飞升，虚拟武道，生物基因科技，不谋而合的相同思想，其实也不止一次。

「虽然提出这个观点的武者很多。」

「但他们关于什麽是【新海洋】和【新陆地】产生了分歧。」

澹台明月望着楚修问道：

「楚修小朋友。」」

「你觉得人类进化的分界线在什麽地方呢？」

听着一个实际年龄可能比他2倍都多，但是表面年纪比他还小的人喊他小朋友，楚修居然产生了一种不违和但又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

「我认为」」

楚修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望向动车的窗外，看着川省盆地阴雨连绵灰蒙蒙的天空。

「天空？」」

澹台明月试问道。

但楚修摇了摇头，嘴里说出了两个字。

「宇宙。」

而听到楚修说出宇宙的瞬间，澹台明月的眼睛忽然亮了」

好似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随后她也望向窗外，而这一次，她的眼里不再是天空，而是越过了云层，看向了更远处」

「我认为。」

「超阶武者相当于古生物里，第一批从海洋里走上陆地的存在。而超阶武者，就能凭藉自己的力量，独自走向宇宙。『

「这便是人类的二次进化。

楚修内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而序列，可能就是这样一种加速进化的存在。

因为拥有序列的不仅仅是人类。

还有兽类的人羊，昆虫类的羽化天蛾，甚至楚修还想，会不会有电脑虚拟体也能获得序列？

「跟你交流收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