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亓槿涣就收拾碗筷,白愧见状也让白绯衣去帮忙,桌子旁就只坐着他和魏芸两人。
魏芸看出他是故意支开人的,有些狐疑:“怎么了?”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可不是在开玩笑,目前来说……我还没有办法能救你,”白愧单手撑着脸颊,认真地看着她,“你在平日里就多注意些,哪些东西珍贵就吃哪些,说不定还能多活久一点儿。”
“……知道了。”魏芸脸上仅存的笑意也消失殆尽,低声答应道。
白愧移开视线:“也别想得那么悲观,至少你知道还能活多久,可以在这段时间里面把自己的后事准备好。”
“最好把你师兄给安抚好,我可不想他又来削一次我的山头。”白愧心有余悸地说道。
魏芸嘴角一抽,原本低落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一点儿,哼了声不理他。
白愧自讨没趣,又懒散地坐回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只有五年了吗?魏芸侧头看向厨房里面,亓槿涣低眸拿着碗认真擦拭,似乎白绯衣在说些什么,他偶尔点头答应,一副岁月静好。
魏芸看得有点久,就被亓槿涣给发现了,见她望着自己,亓槿涣弯起眉眼,拿起手中的瓷碗晃了晃,笑容爽朗灿烂。
魏芸无奈地回以一笑。
她可能是看不到小师侄长大了。
白愧抿了一口茶水,微微叹息。
天边微暗,白绯衣搭上魏芸的剑与白愧告别:“师尊,我走了!”
白愧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那我起飞了?”魏芸有点犹豫,这还是她第一次御剑带人。
“要不你抱着我吧,别一会儿掉下去了。”魏芸不放心地转头跟白绯衣说。
“哦。”白绯衣听话地抱住魏芸的腰。
魏芸不太适应的动了动胳膊,驱动灵力,脚下的厌离剑晃晃悠悠地腾空而起。
要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还得从十分钟前说起——
“槿涣,既然我眼睛已经看得到了,那我还是自己御剑吧。”看亓槿涣动作自然地要等她上剑,魏芸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亓槿涣动作一顿,嗯了一声。
“那绯衣不会御剑,你顺道带下她吧。”魏芸顺口说道。
亓槿涣闻言看了一眼白绯衣,神色不变地婉拒道:“这恐怕不太方便,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魏芸:“?”
小屁孩你说什么呢,这可是你未来老婆之一!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任由魏芸好说歹说,亓槿涣就是不答应,魏芸瞪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放弃了去找祝九。
结果祝九也觉得亓槿涣说的不错,以男女授受不亲的名义拒绝了。
魏芸:“?”
你之前不是带过她吗?
祝九答那是情况特殊,师叔不能御剑,总不能把白绯衣扔下。
作为现场唯一的一名会御剑的女性,魏芸她沉默了片刻。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