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自己回去院子里面,在路过姜芙蕖房间的时候,发现姜芙蕖她也在院子里面,撸着个袖子,双手撑在桌面放着的水盆上,不免疑惑地扒着门口喊了一句:
“姜芙蕖,你干嘛呢?”
听见声音,姜芙蕖扭过头来,那张曾经布满花纹的脸上此时是一片白净,露出那张堪称国色天香的脸。
魏芸一愣。
“愣着干嘛,进来啊。”姜芙蕖站直身子,看着她挑了挑眉,心情不错地说道。
“你这是治好了?”魏芸问道。
姜芙蕖颔首:“嗯哼。”
“这么快解药就做好了,白愧效率够高啊!”魏芸虽然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震惊。
“白愧?连我都要喊他一声叔,你就已经跟他称兄道弟了,你还真是会交朋友,专挑老年人下手。”姜芙蕖白了她一眼。
魏芸呐呐道:“他这么老啊?”
知道白愧多半也服用了能保持容颜的丹药,但是不至于这么老吧,居然比姜芙蕖还大,要知道姜芙蕖都六十多了啊!
姜芙蕖啧了一声,伸手把水盆端起来往屋里走:“你要是没事儿就去后山把油条溜了,他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迟早胖的飞都飞不起来。”
魏芸:“。”
差点忘了这事儿。
“哦,对了,”姜芙蕖进去里面屋里又走了出来,把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塞给魏芸,“油条近月来的开销,麻烦你付一下。”
魏芸打开来看了看,立马被那串数字看花了眼:“它,它这么能吃?”
姜芙蕖摊手,表示自己也帮不到她。
魏芸在她关怀地目光下,拿着“债条”晕乎乎地回去院子了。
她把这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越发觉得自己亏了,便要拿上纸条去找油条理论,这脚刚跨出去房门,就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院门口。
“苏余?”魏芸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苏余似乎与之前不太相同了,他身着的不再是海明宗弟子的衣服,而是一袭清冷的白衣,头发用簪子挽起,潇洒而不失风度。
“芸姐姐。”苏余眼中似乎有星芒闪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魏芸来不及想他与众不同的装扮,奇怪的问。
苏余像是不好意思的歪了下头:“我听弟子说明月居又住进来了人,就想会不会是芸姐姐你来了,就过来看看。”
魏芸听到这番解释,便也没多想:“这样啊。”
苏余腼腆一笑:“芸姐姐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要不要去右蜂坐坐?”
“啊对,你们峰里的事情,你没事儿了吧?”魏芸看着他,表面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欧阳子集有没有暗地里欺负他,“你师尊可有再为难你?”
说起这件事,他脸上的表情带上了些许遗憾:“师尊他,已经去世了。”
魏芸瞪大眼睛:“哈?”
“那次事件后,宗主就下令严查,但是没想到还在牢里面的师尊居然服毒自杀,我也……”苏余低下头,眼眸中似有泪光闪闪,“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师尊不会死的。”
震惊过后,魏芸赶紧安慰他:“你别多想,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他对你又不好,以后你就可以有自己新的人生,不被他迫害了。”
苏余抿了下嘴唇,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