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进,魏芸就让了个位置出来,指着那处问:“你看,这瞧起来像不像是血迹?”
柳南溟也跟着仔细打量。
金鳞殿中靠墙的地方其实有一块戏台子,这原本就是用来表演的,只见在靠近戏台子的边缘角落,溅着几滴已经变暗的液体,又被戏台子的阴影一挡,确实很难发现。
“是血没错。”柳南溟若有所思,想了想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物。
那是一颗有鸡蛋大小的淡蓝色珠子,镜面反光,照映出魏芸那张茫然的脸。
“这是?”魏芸歪了下脑袋。
“临行时宗主交于我的,这是血引石,凡是在万剑宗记录过血液的弟子,它都能分辨出是谁。”柳南溟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便蹲下去,伸出手指在地上蹭了一下,把已经干涸的血液沾在血引石上。
血引石立马有反应,发出白光,柳南溟不慌不忙地盯着看,片刻后,白光散去,血引石上慢慢浮现出一行字。
“槿涣!?”在旁边一直看着的魏芸先一步叫出声来,满语气的不可置信。
卧槽,居然是槿涣,怎么还流血了!
“嗯,我没跟你说吗,”柳南溟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魏芸,“这次的带队弟子就是亓槿涣。”
“你根本没说!”魏芸谴责地看着他。
要是知道亓槿涣来了,她哪里还是之前那样懒散,要知道距他们到这儿槿涣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
魏芸莫名的心底发寒,忙问:“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里有血,槿涣受伤了?”
柳南溟被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吵得脑壳痛:“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聪明绝顶嘛,想想办法啊!”魏芸急得抓他的脑壳。
柳南溟:“?”
聪不聪明我不知道,但是你再抓我头发我可能真的要绝顶了!
魏芸也注意到自己太激动了,讪讪地松开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还是有点焦急:“你想想办法嘛……”
“这不是正在查,”柳南溟瞥了她一眼,“很有可能他们是和刚才那个蜘蛛打过,所以才流血了。”
“只是这血中似乎还夹杂着魔气,难不成抓走他们的是魔修?”柳南溟喃喃自语道。
魏芸欲言又止:“……”
也有可能就是亓槿涣本身带着的。
但这句话她可不会告诉柳南溟,反而问道:“那他们会不会就是被刚才那个大蜘蛛给抓走了?”
反正她就是看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不顺眼。
柳南溟也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他们几个门派的弟子应该可以对付,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就消失了啊。”
金鳞殿说是自从发现他们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按理来说也没有事先清理的条件。
“我觉得,还是得从那个血月下手,皇后死的那天和他们消失的那天居然都是个血月,这其中……”柳南溟说着,忽然就没看见魏芸的身影了,话语一顿,左顾右盼。
人呢?
魏芸突然跑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她记得在上次去街上买冰糖葫芦的时候路过一家书店,她进去看看有没有想买的话本,不经意见翻到过一本以阮夫人为题材的小说。
她因为有点印象所以翻了翻,其中有一项就是说阮夫人天生通灵,能和小动物说话,陪伴在她身边的就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