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的头怎么了?”徐兰芝看着魏芸,忍不住问。
“被砸了一下,没事。”魏芸还记得他,微微一笑说道。
柳南溟随之给了徐兰芝一个眼神,被他看得莫名打了个寒颤的徐兰芝唯唯诺诺的喊了声舅舅。
“嗯,好好看书。”柳南溟淡淡的说道。
徐兰芝的脑袋都快埋在书里了。
不一会儿,柳北鸢就拿着一个小木匣子出来,打开后,里面放着几瓶药粉。
“大哥你看你要哪一个?”柳北鸢问道。
柳南溟看了看,从中拿了两瓶出来:“这两个。”
柳北鸢哎了一声,便把匣子合上放在了桌子上。
“阿妹,你去帮她上药吧。”柳南溟又道。
毕竟男女有别,他还要避嫌。
“啊?”柳北鸢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心虚地摸了摸脸,“哪个,大哥算了吧,我晕血,还是你帮阿芸上药吧。”
难得看见大哥对一个女子这种态度,柳北鸢可要使劲撮合。
柳南溟:“?”
他怎么不记得柳北鸢晕血?
“哎呀,快去快去,隔壁房间是收拾出来干净的,记得下手轻点,阿芸细皮嫩肉的,弄疼了人家可不好。”柳北鸢嘴上说着指责的话,那推人的动作可一点儿也不含糊,柳南溟一时没反应过来,竟也被她推出门去。
关门时柳南溟还看见她给自己比了个小时候只有两人动的小手势——加油!
柳南溟:“……”
魏芸戳了戳他,柳南溟认命了,木着张脸去了隔壁。
推开门,房间果然是被收拾过了,应该是原本打算给魏芸住的,可惜两人并没有在这里呆的打算。
柳南溟轻轻叹了口气,像召唤小狗狗一样对魏芸挥了挥手:“过来,我给你把药换了。”
“哦。”魏芸倒也不是真的很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柳南溟这直男,听话地走过去坐在床上,厌离剑被她拿着放在双腿上,避免一会儿太疼她掐自己的大腿。
柳南溟凑过去,帮她把脑袋上的白布取下来。
由于凑得太近,魏芸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还挺好闻。魏芸耸了耸鼻子。
医师给魏芸上的药是黑乎乎的黏体,此时粘在她额头上已经干了。
柳南溟瞧了两眼,转身要去打热水来,刚打开门,就见他妹的两个丫鬟一人端着水,一人拿着毛巾,看样子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喊了句:“大公子好!”
柳南溟:“……”
说这不是刻意的他都不相信。
但柳南溟还不至于跟两个丫鬟发脾气,从她们手里面接过东西回到屋里,路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
等等,为什么不让那两个丫鬟来上药?
柳南溟回头,只看见已经关上的房门。
他今晚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无语了。
无法,他只得任劳任怨的用水沾湿了毛巾,扶着魏芸的脸把膏体擦去。
柳南溟自认为自己下手已经是温柔了,但魏芸只感觉到自己的脸皮都快被要他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