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结束了擦脸环节,魏芸松了口气,微微抬眸看着柳南溟正打开药瓶的盖子检查药粉。
魏芸呐呐问道:“这个药,有效吗?”
她记忆当中应该是流萤的抚灵膏治疗效果最好。
“嗯,我之前受剑伤就是用的这个药,”柳南溟低头把药粉从瓶子里面抖出来,“你这皮外伤应该上了药很快就能结疤了,跟抚灵膏比起来没那么温和,上药可能有点痛。”
魏芸拧着眉头,倒也没说什么,都是为了伤口能快点好,忍忍就过去了。
“那我上药了?”柳南溟还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魏芸紧闭着眼睛点点头,好像不是上药,是上断头台一样。
柳南溟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见状就把药瓶对准伤口,轻轻一抖。
“嗷——”
隔壁房爬在墙上探着耳朵听动静的柳北鸢被这道尖叫声吓得摔了个屁股墩。
不是,大哥在那边干嘛呢?她人都有点傻。
“……”差点把瓶子松手扔下去的柳南溟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泪眼婆娑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的魏芸,心情复杂。
更加复杂的是,刚刚魏芸疼的绷紧小腿,狠狠踹了他一脚,差点就把他子孙后代踹没了。
柳南溟现在都没缓过来。
“呜呜呜对不起……”魏芸哭得不行,“呜呜,你没,没说这么痛啊呜呜!”
要不是已经痛得神志不清,魏芸真想抓着柳南溟的肩膀咆哮,这玩意儿叫只有点痛?
简直痛爆了好不好!
“我用着确实只是有点痛。”柳南溟死鱼眼地解释。
“呜呜你皮真厚呜呜呜……”魏芸哭哭啼啼地说。
柳南溟嘴角抽了抽,决定不跟她计较:“想快点好就忍着。”作势又要继续。
魏芸条件反射的往后面躲,但心里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委屈的扁嘴道:“那,那你,你轻点啊。”
柳南溟敷衍的点了点头,拿着药瓶继续上药。
魏芸紧紧闭着眼睛。
可能是因为刚才被痛得麻木了,她觉得现在比起刚才好了很多,也就没有大喊大叫,就是生理反应眼泪流个不停。
幸好伤口是在额头。两人心里难得共鸣了一次。
上完一遍药,柳南溟扯了张干净帕子糊她脸上:“把眼泪擦擦。”
魏芸听话的照做,然后就看见柳南溟又打开了另外一个药瓶的盖子。
“还来!?”吓得魏芸说话都破音了。
柳南溟没说话,只是拿着药瓶默默看着她。
好吧。魏芸认命,把毛巾扑在脸上,示意他继续。
柳南溟便又继续在伤口处撒了一层药粉,发现没那么痛了,魏芸悄悄挪开了毛巾呼吸新鲜空气。
他把药瓶放在桌上,走过来用手轻轻把魏芸额头上的药粉推开。
“疼疼疼!柳南溟你就不能下手轻点!”魏芸像是只炸毛的猫,张牙舞爪的喊道。
“疼吗,我看你还挺有活力的。”话虽说着,柳南溟手上的动作还是配合的轻柔许多。
魏芸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折腾许久终于上完药了,他拿着干净的白布过来,给魏芸包了起来。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去还药。”柳南溟拿着那两瓶药离开房间,想着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