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停在竹门上,灵力溺出,就听见“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没形象地倚在门边,目光奇怪地看着后面两人:
“你们是道侣关系?”
魏芸在发呆,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知道他说了话,寻着声音看去,露出疑惑的表情。
“咳咳,前辈误会了,我只是……师叔看不见,行路不方便。”亓槿涣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愧的意思,闹了个大红脸,就连牵着魏芸的那只手都开始发烫。
“哦。”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白愧没再探究,转身进屋。
“怎么了?”魏芸拉了拉他的手,问道。
“没事,师叔,我们进去吧,小心前面有门槛。”亓槿涣强装镇定地说道。
他突然有点庆幸魏芸这个时候看不见,不然铁定能发现自己因为心虚而变色的脸。
“嗯。”既然他都说没事,魏芸便没再计较了,慢慢地跟在亓槿涣身后。
进到竹屋里面就先闻到了一股药香,亓槿涣扫了一眼,竹屋里面很干净,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席坐垫,白愧正跪坐在席子上,点火烧着一个小炼丹炉。
“这是在煮什么,闻上去就好苦。”魏芸颇为不喜地耸了耸鼻子。
白愧托腮看着丹炉,随口答道:“一会儿给你喝的东西。”
魏芸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亓槿涣觉得好笑,嘴角上扬,又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扶着魏芸在床上坐下。
白愧对此没有表示,依旧不说话看着丹火发呆。
亓槿涣扭头看了看窗外,外边是一大片的药田,里面许多的药草他都认识,都是些珍稀玩意儿,还有一些虽然没见过,但瞧着应该也是金贵的。
“曦夜蛊性情懒惰,且对生存环境极其挑剔,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白愧估计是觉得太无聊了,找魏芸聊起天来。
“我也不知道,就是喝了杯水就看不见了,槿涣说是水里面被下了蛊,对吧?”魏芸说着,微微侧头问。
“嗯,我猜应该是村里面的人动的手脚,冲着师叔来的。”亓槿涣立马靠了过来。
“哦,不难怪,就青漓真人赫赫有名的战绩,想搞死她的人能从瑶山排到兽灵峰。”白愧倒是毫不避讳地说。
亓槿涣眉头一皱,不太高兴。
魏芸更是不甘示弱:“你的名声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比起尊敬他,世人更惧怕他,江湖上关于毒祖白愧的传言多是离经叛道,性格阴晴不定,与魔修只差修魔的距离。
回应魏芸的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嗯。
魏芸一拳打在棉花上,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
“师叔别生气,你是什么样的人弟子心里清楚。”亓槿涣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魏芸的肩膀。
“你不用安慰我,我之前是什么样的我也清楚,”魏芸郁闷在这个,“你没少被我欺负。”
真搞不懂十八为什么要欺负亓槿涣,就因为看不惯流萤?
当然事情做了都做了,魏芸不会为“自己”狡辩。
她又不是你。亓槿涣仗着她看不见,可以光明正大地正视她的眼睛,用视线描摹她的容颜,仿佛要把这张脸刻入骨中。
魏芸貌似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头往亓槿涣的方向“看”去。
亓槿涣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紧绷肩膀,又马上想起来现在的魏芸是看不见的,浅浅舒了口气。
魏芸歪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