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十一二岁的年纪,那时候他将自己的校服给了蹲在角落哭鼻子的虞楚。
“所以真不好意思啊裴先生,我答应你的,怕是又要延期了。”
虞楚贴在裴宴城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毫不遮挡地喷洒在他的脖颈,酥酥痒痒,暧昧丛生,叫他心猿意马。
裴宴城对上虞楚无辜的视线,偏生这人仗着裴宴城不能做什么,指尖落在他的喉结,眼波潋滟。
男人将虞楚的手腕捏住,虞楚作势就细声细气地“嘶”了一声。
裴宴城将人放开。
虞楚这才满意了,轻轻揉着并未有半点痕迹的手腕,“既然都撞上了日子了,裴先生正好可以准备准备不是吗?”
说着,她的视线明目张胆的从他的脸上慢慢下移,伸手勾着男人腰间的皮带,呵气如兰,“要不然,你让我不舒服了,我可不会给你下一次的机会了。”
裴宴城身子一僵,瞬间就意会过来。
暖黄的灯光下她眉目如画,眼波中带着钩子,半撑在床上,像极了勾魂摄魄的妖精。
男人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幽邃的眼底像是要把人吸进这深不见底的旋涡当中。
“那你等着。”
凑到虞楚的耳畔,低哑暗磁的嗓音中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到时候下不来床,你可别哭。”
虞楚挑眉,脸上浮现出几分诧色。
潋滟笑意间,乱人心神。
虞楚敷衍的颔首,“那就……拭目以待?”
“那势必要让我下不来床的裴先生,可不可以给我倒一杯热水来?”
虞楚话语轻佻,顾盼之间,眉眼风流,叫人分不清她话中的真真假假。
裴宴城忽然间很想让这双勾人的美眸中揉进万种风情,那眼角含泪,眼梢飘红的姿态,定然美到极致。
男人敛下眸底的暗色,他轻捻着指腹,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去楼下冲了一杯温水上来,却没有在卧室里看见虞楚,只听见了浴室中传来的水声。
隔着一层隔断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后面的人影。
单薄却圆润的肩头,纤细又柔美的手臂。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突然间意识到,虞楚没有关门,中间只有一块形同虚设的帘子。
握着玻璃杯,热水的温度沿着杯壁透了出来,传到掌心里。
裴宴城觉得喉间干涩得厉害,就着手中的杯子,将水喝得一干二净。
裴宴城弯腰将她脱落在地上的旗袍捡起来,浴室的方向传来了虞楚的声音。
“裴宴城,你上来了是吧?”
“我进来的时候忘记拿睡裙了,放在床上,你可以帮我递进来一下来吗?”
裴宴城顺着她声音移到了床上。
浅色的被子上,放着她黑色的吊带长裙,尤其显眼。
男人将手中绀色的丝绒旗袍捏紧,骨节清晰。
他敢保证,虞楚是故意的!
“不是吧,你该不会是不敢了吧?刚才是谁说的,势必要我求饶来着?”
裴宴城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