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自顾自的问起了问题，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一般。

昔归皱着眉头看着陷入沉思的老者，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问天剑，想着自己在这里把他捅个对穿会怎么样。还是算了吧？这样仿佛不太好，还是光明正大与他交手吧。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危险的边缘来回徘徊，老者叹了口气接着道，“北海琉璃宫，这里是我建造的没错，但从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将它打造成一个供人探究的秘境，而是给天道的宠儿鲛人制作的乐园。”

“鲛人？”昔归挑眉看着眼前人，既是鲛人，那他们之间一定有一些联系，她又猛然间想起了给她指路的少年，那个少年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果然他隐瞒了自己。

“是的，鲛人一族是多么美妙的一个种族，他们一直生活在深海中，却美的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正因为他们无与伦比的美貌，招惹了不少人类修士，想将他们捉住卖给皇室贵族换取上品灵石，真是令人不齿！”

说到那些修士，老者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连同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所以你打造了这里，怪不得这百年来一直没有鲛人，看来是你庇护了他们。只是你难道没有想过，你所谓的保护，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束缚吗？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他们应该也很向往北海琉璃宫外的生活吧？”就像那个少年一样，所有人都能在这里来去自如，唯独他不能跨出一步。

“你懂什么？！在这里一辈子总好过被人抓去羞辱，我那是在救他们！”看着面无表情的昔归，老者气愤不已，只觉得是自己保护了鲛人，而他们却还不领情。

“那这内丹到底是谁的？”昔归冷哼一声追问道，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它可能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果然，一说到这件事老者便瞬间冷静了下来，眸中甚至有些泪光，他颤颤巍巍的靠近内丹，在将要碰到的时候却缩了回来。若不是看清了这内丹什么保护都没有，昔归还以为这是什么万丈深渊不能触碰一般。

“这是鲛人首领的内丹，他已经走了数百年了。”看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可说的爱恋。

所以他是为了鲛人女王才建造的这里？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知道这件事还是有些吃惊，虽说鲛人的那张脸足以让人忘记一切，但怎么说也是魔兽。

一个修士爱上了一个鲛人，还为她建造了北海琉璃宫，说出去都没人信，但有人就这么做了。

“你做了这么多的机关守护她的内丹，这最后一层，是由你来守护的，对吗？”好像过了九九八十一关一样，昔归觉得自己的心更加静了，也是，再次直面天罚，再怎么不静现在也静了。

“是，我从未想过有人能踏足这里，但内心总是有些期待的，如果有一个人能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他。这里都是为他而建造，我又怎么忍心伤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