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之前的事,下人们看她的目光都颇有几分怪异。
本来是慈宁宫的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得到陛下的重用,总有些人颇为不齿。
文鸳本身不是很在乎这些,但是为了让宫里的事变得有条不理,这几日她整个人也变得清冷严肃了几分,给人不少的压迫感。
徐钦过来时,文鸳正在斥责一个有些年纪的老嬷嬷做事磨洋工。
徐钦“咳”了一声,示意文鸳自己来了。
文鸳却是没有理会,继续训那个老嬷嬷,等老嬷嬷灰溜溜地领罚去了,她才转过头来。
文鸳刚刚训过人,目光带着几分冰冷,扫了一眼徐钦,客气道:“徐将军有何贵干?”
听说那日就是因为徐钦贪睡,陛下才一夜未归,文鸳向来对这种做事不尽心的人没有好脸色。
何况,脖子上的疤迟迟没有消掉,女孩子总归有些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徐钦只觉得一阵冰冷的煞气袭来,他硬着头皮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圆盒:
“我是来给文鸳姑娘赔不是的,那日我不明内情,手稍微重了些,害姑娘.......”
徐钦目光轻轻扫过了那道褐色的疤,声音低了些,带着歉意,“这是我特地向张太医求的去疤的药膏,想来效果不错,姑娘还是收下吧。”
说完,修长的手托着药盒,向前递了递。
文鸳目光中的冰冷褪去了几分,看了徐钦好几眼,最终“嗯”了一声,从徐钦的手上拿走了药盒。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钦如释重负,终于把药送出去,往后也就两不相欠了。
文鸳边走,拿着小药盒打量了几分,最后塞进了衣服里。
看在是张太医研制的份上,还是收下吧。不过,上面热热的,还怪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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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一个规模略微庞大的船队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着。
中间的主船上,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站在甲板上,巡视着大海。背后站着一队虎背熊腰的士兵,均身高体壮,面露凶光,一看就是精心训练的士兵。
不知道多久才能到津州,白衣男子沉思着。
一名士兵走了过来,甲胄的摩擦声打破了寂静,恭声道:“殿下,方将军说大约还有一天就能抵达津州,陆上的人应该此时已经在津州城里了,等殿下的船队到了里外呼应,津州就能拿下了。”
白衣男子“嗯”了一声,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切他早已预料到。
这是吴王。
吴王轻轻吸了一口气,心中远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
这可是吴王一脉积累了三代才终于等到的机会。
庆京,吴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与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