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识和永安伯看到阴世安进去之后也没有松懈,一直在城墙上盯着这边的动静。
夜色已经黑了下来,四处的火把火光摇曳,映照着二人凝重而紧张的神色。
“将军,吴军那边似乎有了动静!好像有一个人从那边的军营里出来了!”
站在城头观察着吴军军营的一名禁卫跑过来禀报。
阴识和永安伯闻言,连忙走到了走了过去眺望着吴军军营的方向。
正如这名禁卫所言,他们也看到了一道模糊地人影骑着马朝着这边靠近。
会是父亲吗?阴识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是否顺利?
很快,二人就发现了这个人并不是阴世安。
那人骑着马到了城墙底下停住了,并没有要求城墙上的人给他开门。
阴识和永安伯的心慢慢沉了下来,越来越确定此人肯定不是阴世安。
那么,到底谈判进行的顺不顺利呢?
如果不顺利的话,为什么吴军又会派人前来呢?如果顺利的话,为什么阴世安没有回得来呢?
永安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边的禁卫。
禁卫立刻会意,拿起了弓箭,对着城下的人影,喊道:
“来者何人?”
下面的人影并没有回答,由于城墙下没有什么光线,所以他们也看不出下面的人在干什么。
正当气氛逐渐紧张时,城头上的人忽然听到一声破空的风声。
永安伯脸色一变,凭借着经验立马听出这是羽箭射出来的声音,拉着阴识匆忙后退——
一支带着一封信的羽箭从下面冒了上来,落到了二人身前。
随后就听到了马蹄声逐渐远去,等到阴识和永安伯探出头来时,那道人影已经远去了。
永安伯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愤愤地用拳头砸了一下城墙。
阴识则沉着脸,颤抖着双手拾起了这支羽箭,取下了上面的信。
阴识觉得这封信太沉重了,它要么承载着阴世安和朝廷的噩耗,要么代表着这道劫可以安然度过了。
但是阴世安没有回来,阴识觉得这封信更多的可能是记载着父亲的死讯。
阴识深吸了一口气,抖动着手展开了信纸。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阴识突然看到了父亲的字迹却是愣住了。
信中只有寥寥几句话,并没有长篇大论:
“朝廷让出淮南道,免除三年税收,吴王退兵;着朝廷即刻拟出旨意,送到吴王军营中;吴王留下我一起等候朝廷的旨意,等吴王退兵后自然会将我放出,勿扰。署名:阴世安”
竟然真的成了!阴识的面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阴识小心的将信收到了自己的怀里,颤抖着声音和永安伯道:
“谈成了!我立马去告知朝廷去准备相关事宜,麻烦伯爷再坚持片刻!”
说完没有等永安伯反应,就匆匆下了城墙。
永安伯并没有在意阴识的失态,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总算是解决了啊,等到吴王退兵,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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