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覃潋,听到姐姐的警告,紧紧咬着下唇,站在原地良久,却什么话也没说。
片刻后,才返回狱京内部。
狱京不仅仅是一个组织,同时也是国际上排名第一的武器制造厂。
拥有最先进的武器技术,和毫不逊色于武器的情报所。
尽管已经避世多年,但实力仍旧不容小觑。
覃迷为傅时衿介绍各种狱京现如今的发展,内部的人全都认识她,也不会出来什么狗血相认的戏码。
但几人难免还是生疏了些。
会议室外一阵一阵议论纷纷。
“听说主子回来了,她不是消失很久了吗?”
“什么主子,我们的主子不是两位覃大人和沈大人吗?”
“你来的晚所以才不知道,哪位姓傅的才是我们真正的主子,是最早创办狱京的人,就连两位覃大人和沈大人,也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然后狱京的一切事务就交给了她们三位。”
“若不是那位主子消失了,恐怕还轮不到两位覃大人来管事,她们那个时候还是个沈大人身边的小助理呢,只不过主子相信沈大人,才让她一手安排。”
“只是现如今,覃迷大人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覃潋大人的野心那么大?会不会……”
“嘘,这件事你怎么能瞎猜呢,万一被人听见你是真的完了,覃潋大人最是记仇,你不知道吗?”
身后突然传来阴冷的声音,就连视线也仿佛要穿透几人的身体一样,“你们在说什么呢?”
众人受惊似的回头,有的人脸上似有后怕,目光一瞄,站在不远处的正是他们讨论的主人公之一,覃潋。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敢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复述给覃潋,只能支支吾吾的道:“没……没说什么,我们什么也没说。”
绕是这样,才更有洗脱不了的嫌疑。
覃潋想起来自己刚才听到的闲言碎语,脸色又黑了一瞬,不过她根本懒得和这群人计较。
但还是冷着脸警告道:“下次在嚼舌根子,我就亲自用手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这句话听的在场所有人心尖一凉,恨不得把自己刚才说的闲言碎语全都团吧团吧重新吞进肚子里。
覃潋自然不可能说假话,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对此,一群人深有体会。
很明显,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回想起覃潋说要亲自挖人眼睛的时候,她一手的血腥,周围的空气更是弥漫着一片猩甜。
那个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被她疯魔的样子震得一句话不敢多说。
若不是覃潋是覃迷大人的妹妹,覃潋明面上的身份也很高,他们早就将这种不满表现出来了。
不过覃迷这个姐姐却是与覃潋大人性子截然相反,平时知道多照顾他们这些小人物,做事也顾全大局,从不优柔寡断。
不仅如此,从来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抛弃狱京的人。
在他们这些小人物眼里,这两姐妹的形象就好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覃潋退出狱京,但这些全都不是他们小人物该管的。
也根本管不了,除了一直遭受覃潋摧残的人而言,其他人也对覃潋十分不满。
但谁让她有一个姐姐覃迷。
众人面对覃潋时唯唯诺诺不敢出声,惹得面前长相美艳的女人冷笑一声,眼底闪过讽刺,似笑非笑的模样带着嘲弄。
不屑一顾的样子像是谁都没被她放在眼里。
众人心中愤愤不平,一些管理层的人眉头紧紧一皱,站出来为低着头的人说话,“好了,覃大人,离会议开始就剩三分钟,我们还是先进去准备吧。”
在怎么说,也不能让傅时衿这个正主等急了。
听到这句话,覃潋的面色更冷了些,深邃幽暗道眸底深处,还裹挟着对某些人的不满与怨恨。
一群人进入会议室时,傅时衿早就在首座落座,与此同时,她身旁还有两个人,正是她姐姐覃迷和沈默栖。
覃潋在心中低呵了一声,“果真是两条忠心耿耿的走狗。”
原本的会议,覃迷是坐在首位的,现在傅时衿来了,她自然要让开位置,落座在左方第一的位置。
沈默栖在右方第一。
而她,却只能屈居第二。
在暗处,覃潋的拳头攥的紧了一些。
心中对傅时衿的不满源源不断,视线也愈来愈深。
她表面上未曾表现什么不满,可在落座时,却故意弄出刺耳的声音。
空气中的氛围有些尴尬,这样的会议与寻常截然不同,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傅时衿的对面还要临时加上一个座位。
傅时衿颇有些散漫的掀了掀眼皮,略有些好笑的看向覃潋,嗓音漫不经心,却又略显清冷,听起来悦耳动听,“怎么?这么久不见,智商又下降了点?”
覃潋倒是没想到傅时衿会直接出声怼她,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死在外面就算了,竟然还有机会回到狱京。
不仅如此,还将狱京戒指找回来了,那样,她岂不是名正言顺的狱京主子了?
覃潋为此感到不甘心,但这点不甘心好像根本无济于事,因为傅时衿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对于傅时衿来说,眼下让狱京重回S洲这才是正经事。
至于覃潋,想要让她关注,还不够格。
她现在尚且容忍她,自然是因为还没收集到证据,更关键的一层便是,这人到底还是覃迷唯一的妹妹。
最为覃迷的老大,她觉得自己多少得顾忌着点,毕竟姐妹俩互相相依为命长大。
如果覃潋真的出了事,估计覃迷心里也不好受。
她垂落在桌面上的指尖自然而然的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视线无意识的时不时扫过覃潋,神色微冷,眉眼间云淡风轻,任凭眼前的人如何跳脚,也不能挑动她情绪半分。
覃潋本来好好的,觉得傅时衿即便是离开狱京这么多年,但至少也算是她以前的主子,只要面前这人不作妖,她可以在表面上对她态度好一点。
但谁知道面前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在她刚进会议室的门时,就挑衅她。
覃潋抬了抬手,想说什么,全部的话却都被堵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