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多少?”任家家主抱着一丝期望的问道。
这件事说严重倒也没那么严重,但任家家如今正是生气的时候,迟来的消息肯定会让他的怒气更上一层。
他已经不奢望这个逆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不给他添堵就行。
但助理的话,成功让他有了杀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冲动。
“剩二十多个亿。”助理坦言道。
任家家主只觉得眼前一阵昏暗,竟是直接昏厥过去,这次任玄所做的事实在是让他内心隐忍的怒气达到峰值。
助理惊慌的扶住任家家主,任玄还没回来,他只能将人先送往医院。
待到两人离开后,任玄才气势汹汹的回到家里,他在外面受了一肚子的气正没地方发。
结果刚准备进家门,却被门口的保安告知,不能让他进去。
他闻言猛地瞪大眼睛,“这是我家,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他正想硬闯,却被门口的保安告知,“这是家主的吩咐,说是您,让您一辈子死在外面,小少爷,家主刚才不知道受到什么消息,直接气的晕过去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任玄闻言,心中有些心虚,猜测是酒吧里的那些钱引起助理的关注,一定是助理和他爸告状了。
心里弄明白是因为什么生气,却始终不愿意去医院一躺。
他还想进家门,和门口的保安解释道:“等我爸回来我肯定会和我爸解释的,你先放我进去,你放心,他不会怪罪你的。”
保安自然不信他的话,同时内心还因为任玄不第一时间去医院而感到惊讶。
看向任玄的目光也变了,但面上依旧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小少爷,没有老爷的吩咐,我不能让你进去。”
他还没忘记任家家主正在医院躺着,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家主正在第一医院躺着,您要不要去看看。”
谁知道任玄只是不怎么在意的摆了摆手,“我爸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大病,这次肯定休养几天就回来了,你快让开,不让我住在这,我拿个东西总行吧。”
保安面露难色,“不行的。”
心中却是对任玄更加鄙夷,自己的亲生父亲就进医院了,还不说去看看。
而任玄想的则是,反正有那么多人在他爸面前献殷勤,死心巴结的那么多,根本不缺他这一个。
他现在为了避免他爸和他算账,得赶紧收拾东西跑路才行。
但死活进不去,更让他的脸上多了些恼羞成怒,“我都说了我要进去,你听不懂吗?”
任玄想硬闯,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能比上训练有素的保安。
见进不去,他也不坚持,反正手上有他爸的副卡,缺什么买什么就是了。
他不耐烦了狠狠瞪了保安一眼,紧接着像个二流子一样转身就走。
保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家家主这些年的疼爱终究是给错了人。
连亲生父亲病情怎么样都不关注的人,根本不能算是儿子,恐怕是个陌生人吧?
那天的事暂且告一段落,任家家主去了医院,病情诊治过后,得到及时控制,但仍旧不容乐观。
因此这几天一直在医院躺着。
根本没功夫关心那个逆子。
待到回到家以后,问过保安才知道,原来任玄曾经回来过。
回来过,却没有去过医院。
刚刚稍微痊愈一点点任家家主抬眼问出声,“他是怎么说的?”
门口的保安是唯一和任玄接触的人,况且他本来就对任玄的印象不好,自然不会有所保留,将那天任玄随意说的话全都记在心里。
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任家家主听完之后,当场气的砸了手中的所有东西。
甚至放话说,谁把那个逆子抓回来,他就答应一个条件。
当晚病情又一次加重,他从情人里面挑了一个私生子出来,摆明了态度。
那就是任家的继承人要换了。
同时冻结了自己的副卡,既然已经离开任家,那就休想在花任家大公子一分钱。
至于此刻的任玄,他正在赌场得意,身边是一群围着他的赌徒,他眼眶猩红,神情激动道念叨着什么。
他已经在这里赌了一天一夜,卡里的钱花了近三分之一。
即便如此,看这副样子,也丝毫没有要收手底下的意思。
身边的人不停的对他阿谀奉承,他对此不屑一顾。
“任少还真是厉害,这都赢了三局了。”
“看来今天是大丰收啊,兄弟一场,到时候可得从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给我一点爱。”
“我果然没看错人,任少有赌博的天赋。”
“家里的老爷子因为害怕你输钱而拘束着你,真是太不应该了,如果不拦着你的话,估计任少早就成为百万富翁了!”
任玄没好意思说,他赌博的事家里人根本不知情,甚至任何人都不知情。
他平时瞒的好好的,手痒了就来赌一把,没让任何人跟着,就连以前和他一起混的兄弟也不知道。
这东西一旦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他虽然不缺钱,但架不住有瘾。
他技术菜,每次都输,任家家主给的那点零花钱放在以前是很多,但他已经不知足了。
那些钱,输个十场八场就没了。
所以他一直克制着,但手痒痒的紧,没钱的时候,就偷了父亲的副卡去赌博。
副卡虽然有金额限制,但里面存的钱太多,所以就算有金额限制,他每次花的少一点,根本没人能发现。
后来任家家主也确实没发现。
他赌的越来越起劲,花的钱越来越多,他虽然心里慌,但依旧戒不了瘾。
甚至萌生了要赢钱填自己的大窟窿这个荒唐道想法。
刚出任家之后,赌气似的来到赌场准备狠狠赌一把。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错,现如今已经赢了好几把,他开始越来越贪心。
这些人都是他刚结交的兄弟,看他出手大方,为了他手里的钱来的。
这些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心中不屑,面上却是嚣张的赏了那人一把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