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故作几分无奈状的说:“唉,真是的!现在我说话的威信越来越弱了。不说了。薰儿我们走。”
三叔连忙解释道:“大嫂,你别误会!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沈母与薰儿母女继续向前走着,没有回头的说:“人家说这男人结了婚忘了娘都是常事。我一个大嫂有什么好计较的。”
三叔叹气的说:“你看大嫂还是误会了!”
蓝衣女人说:“亲爱的,放心啦!想,大嫂为了沈家这些年。岂会在意这些细节。走吧!接下来我们准备去那里玩?”
......
商场门口。
沈母看着一个买冰棍的档口。
她驻足笑着说:“薰儿你快看那边!
没想到这个买冰棍的档口还在呀!
看着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想当年沈卿可没有少吃这里的冰棍。
别看这只是一个小档口。
他们做冰棍的手艺好的不得了。
喜欢在冰棍上雕出各种花样。
明知道这些花样会很快的融化消失了。
可仍然有很多人都愿意多花两个钱买这里的冰棍。
沈卿第一次因为冰棍上雕出来的狗与他死去不久的狗太像了。
没有舍得吃冰棍。
冰棍时间久了会融化的。
他竟然为了融化的小狗哭鼻子。
现在想起来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呀!”
薰儿想到了那个冰雕艺术节。
档口的老板或许就一位小型的冰雕大师。
于是乎。
薰儿对档口的老板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阿姨,沈哥哥当年还喜欢哭鼻子呀!”
沈母看着薰儿笑着说:“小时候的沈卿确实喜欢哭鼻子。
有时候我都怀疑我养的这个孩子是个女娃。
还常常和他开玩笑的说沈卿啊!
你当初从妈妈的肚子出来的时候。
为啥顺手多拾了那玩意当个小子呢?
他竟然还会为了我的这句话苦恼起来。
言语间是担心我这个做妈妈的不喜欢他了。
那时的我看着又好笑,又心疼!
好像小孩子单纯的思维让人觉得滑稽。
没有那个妈妈会因为孩子的性别而轻易的厌弃自己的孩子。
心疼他为此伤心哭鼻子的样子。
更是没有那个妈妈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委屈流泪的样子。”
薰儿拉着母亲的手仰着头说:“妈妈,听阿姨这么说我也很想吃哪里的冰棍了。
今日天热!
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一个冰棍如何?”
沈母还没有等母亲开口说话就赞同的说:“对呀!姐姐,说到这里我也想尝尝当年的味道了。薰儿既然也想吃了。那就一起去吧!”
冰棍档口。
年近50的老板像是认出了沈母。
他笑眯眯的样子给人感觉像是遇到了相识多年的老友似的。
“欢迎光临!”本来低头雕刻着冰棍,猛然间抬头,立刻站在起来笑着说:“吆,夫人你来了!这大概是有些年天不见你来了。”
“是呀!我孩子长大了。开始嫌弃你的冰棍是哄小孩的东西。现在也很少吃了。可不来的就少了嘛!我看你这里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呀!”沈母回答。
老板说:“唉,现在不好了!这些年新上市了雪糕。这东西越来越比我的冰棍受欢迎了。
每天只有寥寥几人的顾客。
根本不够店铺租金的。
要不是这处店面是我自己的。
我恐怕早就难以维持,关门大吉了。
听说农村人对雪糕的需求不高!
这不正在盘算着将这店面盘出去。
我骑着自行车去郊区农村走街串巷的叫卖了。”
“哦,确实!”沈母突然意识到薰儿,俯身,摸着薰儿的脸蛋,笑着说:“光顾着聊天了。竟然忘记了我们的小薰儿了。薰儿你喜欢什么图案?”
薰儿到老板的面前。
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看着老板一直用食指与拇指捏着刻刀习惯性的来回揉搓着。
薰儿突然想起上一世刚从大学校园出来步入社会。
一心热衷想要将目前的工作做好。
刚接手的接管某大型企业后一个月左右的某天上午。
动力分厂厂长神色惊慌的跑到我的办公室,说:计总,不好了,去炉渣库的路被人挖断了,现在锅炉出不了渣,可能三天就得熄火。
大型锅炉熄火是严重的生产事故!
薰儿当时压制着心中的慌张问:“谁做的?”
“杨老大的人。”企业当地有名的地头蛇。
“现在派人能不能把坑填起来?”
“杨老大的人在那里看着,不让我们厂区的人接近。他的人很多都是刑满释放人员,亡命之徒,我们的工人都是拖家带口,不敢跟他们硬拼叫板......”
这是薰儿经过三次失败的职业经理经历以来,碰到的算是最头疼棘手的问题。
这个杨老大她也是有了解过的。
是一个认死理且难产的人。
凡是被这个杨老大纠缠上的人基本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作为职业经理人,当初薰儿最难的企业的高层的不信任。
当时虽然已经有口号喊着女人能顶半边天。
但是现实生活在一些长期由男人占据的职业从来不让女人染指。
即使让女人染指了。
也不会给女人太多的实权。
可这个大企业的董事长却那么的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