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大娘无声地摇摇头,安靖知道,这并不代表『没有』,而是槐大娘也不知道。
她毕竟只是被北巡使庇护的一员,即便比安靖知晓更多的魔教秘闻,却也不代表她清楚魔教内部具体的人员行动模式。
只是,对于安靖来说,这完全够了。
「看来都是该死一万次的杂种。」
安靖平静地点头:「行,我知道了,大娘您知不知道西巡使手下那些人的落脚地?」
「知道……小舒死后,理应由我接应。」槐大娘点头,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安靖的意思,顿时惊道:「等等,你是打算主动出手?」
「当然。」安靖已将玄铁长刀挎在腰间,他有些疑惑地回头:「大娘莫非怀疑我的实力?」
「当然不。」槐大娘将茶放到一旁,她认真道:「虽然那些凶人都有命格,皆为内壮,但最多也就与那卢谨在伯仲之间,定然不是你对手。」
「只是我清楚你不愿意和神教扯上关系,何苦又染上因缘?我只是想要你和如晦去躲一躲,等到明日玄镜真人归来,由他出手清扫,西巡使那边不会怀疑,伱也乐得轻松。」
「乐得轻松?哈,实话实说。」
已经披上防弹雨蓑,安靖也不愿欺瞒槐大娘,直言道:「我就是怕我那便宜师傅突然回来。」
「他要出手,我缺的猎物这块谁给我补?」
老人怔然,而安靖戴上了防毒面具,整个人被遮掩在平平无奇的雨蓑斗笠中。
沉闷的声音响起,带着血腥的笑意:「槐大娘,我从不怕事,也绝不忍气吞声,既然他们都是冲我来的,我就要冲他们去。」
「告诉我他们的落脚地吧,大娘。」
「我要他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一刻钟后,一道阴影跃出四合院,老人注视着这一幕。
「这又是何苦?」她低声自语,不过却并不真的反对。
若是反对,她便绝不会告诉安靖对方的落脚地。
只是,如过隐忍一天,明日明光尘出手清扫城内,不仅仅毫无威胁,还能给西巡使一个警告,告诉他玄镜就在此地,他最好把爪子收回去一点。
但安靖,就连半天也隐忍不了。
而这种行为……却令槐大娘感到一种莫名的畅快,露出笑容。
「就该如此……方为武者。」
或许,就是要做这些常人眼中不理智,不正确且错误的事,才能令命格卓显,念头通达吧。
就如她也乐意付出代价,耗费精神,冒着风险,去帮助邻里,救助伤员,捡回幽如晦这般一看便有天大麻烦的人。
天上星光稀疏,月光隐没在云后。
恰是杀人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