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暗下来的时候，涟漪站在了门外，这次进了办公室里面，秦子墨让她先坐。自己则边喝着咖啡，边和屏幕那边的人对话。

五分钟后，他才合上电脑，站起身来踱步在落地窗边。

“是星芒老大吗？”涟漪大着胆子问，心里有一点喜悦冒头。

“入侵总部网络的黑客有行动了。”

“哦。”涟漪知道主人和星芒老大聊的事情，不在她的管理范围之内。

“他还说，明天来的人里面有一个藏起来的高手，是汉斯的人，他想伤我，从而在擂台赛取得胜利，羞辱LPW。”

“看来他也是处心积虑与咱们过不去，主人您明天要小心。”

“按原计划吧，不过受点轻伤或许是难免的。”

“您...”

“很平常的事情。”秦子墨语气平淡，“去把蛋糕拿出来吧，在冰箱里。”

涟漪果然不再说什么，精致的六寸翻糖蛋糕被放在桌子上，她点上蜡烛，示意主人许愿。

秦子墨闭上眼睛，脸色虔诚中带有平静，涟漪用手机放着生日快乐歌的同时，才仔细打量着眼前人，发现他已经换上了她挑的衣服。

休闲的黑色西服很合身，罕见的白色打底衫透着清爽和干净，极细的金色项链落在锁骨处，把平日矜贵诱惑的气息发挥到极致，只有黑色的耳钉仍落在左耳，微微保留了些暗黑的神秘。

“想什么呢小丫头？”一个清脆的响指被秦子墨漫不经心地在她耳边打响，然后便开始切蛋糕。

“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叫我老大？你是青衫训练的，她也没叫星芒‘主人’吧！”

“因为，您救了我的命，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涟漪愿意跟着您，听从您的所有吩咐。如果您不愿意，涟漪也可以换称呼的。”

“随你吧，我不强求。”秦子墨脸色柔和了很多，或许是甜的东西真的会给人藏不住的好心情。

“涟漪，你觉得，我算好人还是坏人？”

“主人是好人。”

“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做事情，还觉得我是好人，这很不容易啊！”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事情让秦子墨有点恍惚，他居然有些在乎使用的手段会不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坏人一点，这是之前的他绝对不会在意的。

“大学有个专业叫社安，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想送你去学习一段时间。或许能让你在LPW待得更开心自在一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件事情都要完全听我的命令。我不强求你，却希望你能有自己的意志。”

“听您的。”

“那就回国后让星芒给你安排，A市和S市的学校，你选一选。”

“知道。”涟漪低着头心情很复杂，她爽快答应只因为这是秦子墨的决定。

可她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为自己计划了这么多，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不让她一直一直跟在他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语气原来也是会低落和难过。

她毕竟，不是真的AI，她服从秦子墨，也对他有属于人类名为“依赖”的感情。

“待的不开心随时回家，LPW有我在。”她的情绪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秦子墨不打算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