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岁数还道德绑架自己学生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秦子墨才不会被他吓到,反而明晃晃地嘲讽道。
“我要做的已经全部做完了,老师,‘解铃还须系铃人’没错,只是您想错了,我不是那个系铃人,学姐自己才是。”
“可她自己想不通啊......”老人似乎颓废起来,沮丧地说,倒是与开始的示好和中间的胁迫都不同。
没等景寒和秦子墨再说些什么,白导似乎就有些无力,坐在了手边的座椅上。不知是因为这次劝不回来的学生,还是因为与曾经没有劝回来的秦子墨重逢,呢喃着,恍然回忆起了过去。
“真是个傻孩子,有些事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凭借一腔孤勇就想出去闯天下的,能平安归来已经足够幸运。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啊!她,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那样的运气呢?”
“可是这是学姐自己的决定,此时此刻,她想要这么做。所以问题就在于她自己想不通,哪怕您想尽办法留住了她,让她走您铺好的看似完美的路,也是‘揠苗助长’。”
景寒只当导师在感慨什么她不知道的过去,没有应和,只是就事论事地继续说学姐的事情。可是,秦子墨的手为什么微抖,冷白的皮肤此时透着红,腕上的青筋能看得很清楚。
她以为是冷,想都没想就将自己手覆上他的,他好像,朝她平静地笑了笑。
对啊,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惜才而已......尤其国内的社安发展尚缓,人才不多,几乎是冷门。他怎么能看这样一个学生做出错误的选择呢?经年之后,她会后悔的!
可是听景寒这么说,他倒应该顺从她的想法,离开未必完全就意味着是什么坏事。比如秦子墨,不就好好站在他面前吗,听说还在社安国际中有一席之位。现在他最喜爱、看好的学生——景寒,也持这样的观点,难道这么多年,真的是他错了吗?
“不是我不让她待下去,也不是学校,是她自己。总之我不会再为这件事情有任何的解释和行动,今天就是我最后的回答。”
觉得这件事没有讨论下去的必要,景寒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知道了,是老师的要求过分了,小寒,你别往心里去。”
“说的好听,也没见有多真诚~”
“白导,快上课了,不要再提了。”景寒却不在意,只是仰着头看看秦子墨,又看看身后那个陌生女孩儿,问,“不过,您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他怎么回事?”
......
上完课,秦子墨带景寒走了,没有理会白导想拦住他的手。
“以后他不会再欺负你了!”他宠溺地说。
“还好。”知道秦子墨在这里当助教,她心情蛮好,不过轻声问道,“哥哥,你的手刚刚一直在抖的,是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