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J市的雪又下了起来，景寒掩藏在帽檐下的脸庞有些动容，不再是单纯冷漠的。她，微微仰起头感受从天空中降落下的冰凉精灵，想笑又笑不出来，或许连J市的雪都在纪念，秦子墨的又一次离开。

现在是凌晨5:00，小彩虹还在公寓里熟睡，唐唐开车送她来机场，简单的道别之后，她一个人即将踏上去远方的路。

从J市到A国这一段路程，她已经飞过了很多次。同样的一身黑色的低调打扮，同样的口罩遮盖住大部分面容，同样的帽檐遮住幽深的蓝色眼瞳，同样的步伐和气场走过机场的一段路，同样的简单背包昭示着女孩儿的潇洒。

可是如今她的情绪却并没有那么纯粹，她迫切的需要工作来找到一个出口，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单纯为了热爱和实现自身价值。

无心欣赏风景，好几个小时的飞行过程中，景寒只是戴着眼罩睡觉。

好像离开这里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就能暂时忘记秦子墨，或者说能够追寻他的脚步，但是当她真的落地A国才会更清晰的意识到，这里同样没有他。

老大每次都亲自开车来接她。

“寒，我发现你越来越沉默了。”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不，你以前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呢，虽然你没有意识到过，但现在我从你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悲伤。”

“是吗？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还没听别人说过我活泼可爱。大家都默认我冷漠不近人情，我已经习惯了。”

“寒，你知道我第一次在智慧大赛上见到你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什么感受？”

“所有人都在夸赞惊叹，这小姑娘是个天才啊！她是来拯救智慧联盟的啊！她注定带领联盟走向更高更远的地方啊！”

他夸张地形容着。

“你不是这么想的？”景寒挑眉表示质疑，“如果真的不是，那为什么要坚持让我加入联盟？”

“我对他们的说法当然表示同意，所以才死皮赖脸剥削了你这么多年~但是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确实先看到了你的悲伤。”

“那是一种被所有人抛弃，但又反过来抛弃全世界的眼神，那是独属于一个天才的孤傲，也是属于一个小姑娘的伤心。这么多年过去，我看着你的眼底充满越来越多的阳光甚感欣慰，但不知为何一夕之间，你回到了多年前的样子。”

“你是又经历了之前的痛苦吗？”

“真的一样吗……”

“出了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

“或许你说的对，真的挺像的。但是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有很大长进的，虽然依旧解决不了这种问题，但我并没有想过要再次抛弃全世界。”

“老大你真的多虑了，我没事儿。起码现在我迫切的需要大量工作，我们的目标不谋而合，不是吗？”

“可我需要关心员工的心理健康。”

“我暂时还不需要这种关心。福瑞呢，他到了没有？还有，这批测试者最近情况怎么样？”

“先吃晚餐吧，之后我带你去见他们。”

“您这么忙，还是交给助理吧。我需要例行和他们进行一些交流，以防止检测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