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喂？”

“要不要这么小气呐？喂？”

福瑞嘟囔着，害怕师父是真生他气了，盯着已经全黑了的屏幕，低声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靠。”

可是，沉默被突然打破......

“你再骂一句？”冷静的女声像是没有温度似的，和刚刚开玩笑时的慵懒已经完全不一样。

“我去，没挂啊！师，师父......”

一阵惶恐恨不得把手机丢出去，这下罪过更大了...

“要不要给你个机会把话收回去？”她的语气虽然冷，但好像还不是直接挂断电话不理人的节奏，看起来她还在开玩笑。

“师父对不起！真的，我不是故意的。错了。”

“以后在我面前嘴里干净点。不然，”

“不然您就罚我，怎么罚都成。通宵熬夜搞研究？去教小白选手？被您在项目上虐十次？”

“没那个闲心。下不为例，不然就滚。”

“别以为现在是我徒弟我就惯着你了，不尊师重道是道德缺陷，而联盟没有专门的部门去教你这个。尤其是在我面前，毕竟我不像老大脾气那么好，眼里不容沙子。当然，如果真碰到那死活不肯走的，我也有办法让你更痛苦。你了解我的对吧？”

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明白。伴君如伴虎嘛！”

“中文水平看来是提高不少。”

“可是，咱们联盟不是宣称包容性很大的嘛，我就不列举了，身上有比说脏话更严重的道德缺陷，好像并不少吧？”想起了很多身边人，他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

“你不服？”

“怎么可能呢~单纯好奇，就是问问。”

“联盟包容性强在于没有标准。首先你得合法，不能给联盟带来麻烦。其次你得有利用价值，如果智商足够高，并且可控，联盟可以帮忙解决后顾之忧，当然也包括你说的那些情况。这都是前期选择阶段，而你，当然不属于那些情况。”

“还有就是，他们再有个性也得遵守联盟的规矩，不然肯定是要滚蛋的。你有见过他们，在我面前说脏话？更不要说当面骂我了。”

景寒自认为很赞同老大制定的规则，因为片面的世俗评价体系去束缚住天才是不合理的，但他们联盟也不是没有底线和原则的。

否则，若真是为了追求极致的智商和能力才华，而招进来很多人品和性格有极大缺陷，甚至会危害人类的成员，那么让他们接触各领域最先进的科学研究，早出乱子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当然不可能因为愤怒和嫉恨而对你的恩师爆粗口对吧？所以我暂时选择原谅。只是你的容错机会不多，珍惜着点，别让我挑毛病。”

“谢谢师父。”

“等我把项目写好了发给你。”

“好。师父晚安。”

“嗯。”

景寒挂断了电话，对他突然的乖巧只是淡淡回应。随后转身沿着走廊往回走，察觉到唐唐和小彩虹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应该是睡熟了，她才又回到书房。电脑文档里只有个标题，字节还没来得及开始跳动，正巧这个时候，景寒的手机又亮起来了。

她还以为是福瑞不放心于是发消息过来问问，但是没理他，消息就又蹦出来一条。

景寒有点烦躁，忍不住还是拿起来看了看，结果是秦子墨。

“睡了吗？”

“睡了。”

“骗谁呢？小傻子。”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智商......”

“是你先骗我的吧？”

“我在工作。怕你担心，说我熬夜，所以就撒了一个小谎。”女孩儿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