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出戏如何?还挺精彩吧?”姬存晔也不客气,直接从桌上拿起一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凌芸嘴角抽抽,看着面前欠收拾的笑脸,差点没忍住想上前给他一拳。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看来这围墙上是不是该装个机关陷阱啥的,嗯嗯。”
“噗!”
姬存晔一口茶刚进嘴里,便喷了出来,差点呛着了。
“咳咳,用得着这样提防么?难不成是怕我害你?”姬存晔脸上一热,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凌芸走到他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见对他幽怨地望着自己,不禁好笑,耸肩摊手道:“那没办法,谁让那些梁上君子隔三差五地跑来?这院墙几乎形同虚设了。”
“还有谁?”姬存晔脸色一僵,剑眉微皱。
一想到竟然还有其他男子翻墙,就莫名地怒从心起,似乎忘了他也是凌芸口中的“梁上君子”之一。
凌芸无语地翻个白眼,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打趣地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何贵事?教我练功?”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这师父是闹着玩儿的?
梅花桩打好没有?以你如今的进度,可以开始练习走梅花桩了。”
姬存晔见她不想说,也很识趣的没多问,只是多留了个心眼。
“木桩钉好了,不过今天不行,呆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凌芸想了想,昨天发生那么大打事,应该要去给凌茱两人报个平安,而且她也想去见见她们。
“什么事?我也要一起去。”
先前她死乞白赖地让他教武功,现在却急匆匆的样子,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
姬存晔怕她拒绝,抛个媚眼,就差没搭手到她香肩上,咧嘴笑道:“嘿嘿,小芸儿,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凌芸感觉自己的额角一跳一跳的,满脑门黑线。
这厮先前明明还端着世子的架子,这会儿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脑抽风了?
还是说,乖张邪肆都只是假象,实际上却是个无赖?
还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
想起栾轻溪不禁朝对面多看了两眼,这两个男人还真是绝配。
一个外表似谪仙,内里却黑心黑肝。
另一个看上去乖张邪肆,实则耍宝无赖。
“怎么样?你也该知道这王都中有多无趣,好歹我们也算朋友,你应该不会忍心……”
姬存晔正要极尽口舌游说,不曾想却被凌芸阻止了。
“停,算我怕了你!带上你总行了吧?”
以他的尿性,若让他再说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雷人的话,索性让他闭上嘴。
“嘿嘿!这还差不多。”姬存晔咧嘴一笑,露出得意的表情。
凌芸:“……”
带着就带着吧,就当多个免费随从保镖。
“逐月,你去备车,在祭司府门口等。”
逐月应了一声是,便出去了。
很快三人上了马车,开始徐徐出发。
“小芸儿,我们这是去哪儿?”姬存晔没脸没皮地说道。
凌芸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来了一句,“到了你不就知道了?不想去的话可以现在下车。”
“别这样啊,我不问了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