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等等,你的轻功怎么样?”
追风:“尚可。”
他刚要上去搂凌芸的腰,却见另一只长臂将凌芸搂进怀里,轻身一纵,带着她往另一处屋顶上跃去。
凌芸以为搂住她的是追风,颤声道:“追风,你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吓死我了。
慢些,能看到马车即可,你不知道我恐高么?”
“呵呵,原来你那恐高的毛病还没治好呢?要不要我帮忙?”
凌芸听到耳畔响起不同于追风的清悦嗓音,心头一突。
想转头看一眼,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栾轻溪?你怎么在这儿?”凌芸被他捂着双眼,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她张口跟他交谈,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栾轻溪闷声轻笑,悦耳的声音仿如沁过雪的山泉,直淌入凌芸的心间。
“怎么有好戏看也不叫上我?今日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了?”
“你一直跟踪我?还是坤又向你告密了?看来是我对他有些太仁慈了。”
栾轻溪无奈地摇头,想起她看不到,开口解释道:“要是我说既没派人跟踪,也没有人告密,你可会相信?”
“真的?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丞相府?”凌芸狐疑地问道。
“猜的。”栾轻溪不假思索地回答。
凌芸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信你个大头鬼!
“好歹对你有些了解,我猜你一定耐不住寂寞,今夜定会有所行动,为了印证我的猜测,才过来看看。”
凌芸闻言,还要问点什么,不过栾轻溪似乎不想给她机会,脚下步伐渐渐加快。
呼呼的风声从她耳畔呼啸而过,惊得她攥紧了栾轻溪的衣襟,也不敢再多说话。
生怕干扰到栾轻溪的动作,一不小心踏错脚,把她抛出去摔死了。
凌芸咽了咽口水,也顾不得那么多,干脆双臂紧紧地搂着栾轻溪的腰。
正确来说是薅,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掉水里,有人相救时那动作,别提多难描述。
栾轻溪剑眉深蹙,贴近凌芸耳边问道:“若我没来,你准备就这样挂在你那名下属的身上?”
“你明知道我不又会轻功,不让他带着我能怎么办?”凌芸心里打起了嘀咕。
怎么听起来他这语气又怒又酸溜溜的?
“我明日一早去教你轻功,以后不许再让别人带你,知道么?”栾轻溪冷冷地道,带着命令的口吻。
呃……
凌芸脑子一懵,感觉脑袋有些不够使了。
这假仙是脑抽风了么?竟然还会有如此霸道的时候。
而且,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感觉得酸不溜秋的,难不成是吃醋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假仙吃的哪门子的醋?想必是又吃错药了。
话说这“别人”把不把他计算在内?
栾轻溪见凌芸默然不语,直觉告诉他,这货正在心里骂自己。
眉梢轻挑,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随风飘入凌芸的耳中,“在说我坏话?”
“你怎么知道?”凌芸被这句话唤回了心神,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