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烫死我了!”
见她一下子喷掉半碗,栾轻溪的眼角抽抽,但还是没发作,继续看书。
这脸丢大发了,凌芸赶紧把醒酒烫放回桌上,喷着气,用袖口擦了擦嘴。
看着烛光映照下的侧脸,她犹豫了半晌,才鬼使神差地张嘴,“溪,你听我解释。我…那个…满月宴结束之后,我……”
“慢慢讲,我听着。”
栾轻溪合起了手中的书卷,这时才发现,他拿倒了,不过他并不为意,转过头看向凌芸。
感受到栾轻溪的疏冷,凌芸终于紧张了,他该不会不原谅她吧?
自己犯下的错,打死不承认肯定是行不通的。
于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硬着头皮说道:“今天满月宴后,我跟羽诗姐姐聊起维航哥的事。
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得知他整天借酒消愁,就……”
“就如何?”栾轻溪见她看着自己,随口来了一句。
“就想怎么着也得找他谈一谈,好让他不要再执迷不悟。
原本谈得好好的,我也不晓得怎么就跟他喝上了。后来…后来发生的事就想不明白了。”
凌芸边说,边偷偷瞄栾轻溪的脸色,壮着胆子拉了拉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他。
“溪,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可好?”
“这就完了?”栾轻溪面不改色,语气冷淡。
嘿,老娘都坦白了,组织上不是应该从宽处理么,这货怎么还是一副生气的面孔?
沉默了一阵,抬手揉着太阳穴,往栾轻溪身上一倒,“唉哟,溪,疼…头疼……”
栾轻溪一把将她推开,“这招不顶用,先前喝酒喝得那么尽兴,也没见你头痛。”
他这是铁了心要让凌芸长长记性。
凌芸见这招装傻卖乖博同情没凑效,还被嫌弃了,撇了撇嘴,露出委屈的表情。
怎么帮周维航帮到最后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努力地回想着,关键是,除了隐约记得当时她心情有点激动,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开始跟他喝酒的。
越想越窝囊,干脆低下头沉默了下来。
栾轻溪见她不说话了,本已软了些的心立时又硬了起来。
重新翻开书,冷冷地说道:“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
“我错哪儿了?不就是喝酒而已么?我是真的难受,又不是装的,你至于么?”
凌芸见他不依不饶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认错?认个毛错!
身子一扭,脸一别,怒气哄哄。
栾轻溪放下书,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盯着她好一阵子,“你再说一遍?”
“我错哪儿了?你倒是说啊!我受不了你这样跟我说话,阴阳怪气的!”
凌芸一把扒开他的手,眼眶突然就红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嫌弃我就直说,我马上抱着靖阑离开,不碍着你的眼!”
“越说越离谱,该打!”栾轻溪虎眸圆瞪,气不打一处来。
“是,我就是出炉铁,该打!有本事你打啊,打死我啊!”凌芸挺起了胸膛,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