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祭司大人说了些什么,妹妹居然高兴成这样?”
“他说昨夜夺回了一座城池,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还我翊国的疆土了。”
“这真是太好了,佛祖保佑,佛祖保佑,阿弥陀佛!”马氏双手合十,抬头念叨了一句。
凌芸不禁失笑,这跟佛祖有啥关系?要是拜佛念经就能不用打仗,那全都跑到寺庙里跪拜得了。
信的后半部分没写什么正事,无非就是说想念她们母子之类。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除了帮余薇保胎,就是去找觉远大师闲聊解闷。
有时候实在想儿子他爹了,就让兑捎封信过去,夫妻二人就以这种方式解相思之苦。
但这天,就在凌芸聆听觉远大师解惑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宁静。
刚开门,就听兑着急忙慌地说道:“主母,主子出事了!”
“什么?”凌芸脸色一白,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连忙握住门框定了定神。
好一会儿,她才焦急地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主子怎么了?你给我说说清楚!”
“日前,主子与司徒将军收复最后一座城时,遭到了霍博和他的亲兵偷袭。司徒将军一直追击到城外的树林,主子恐妨有诈,便跟了过去。
没想到那是个陷阱,一名神秘女子不但暗算了主子,还把霍博救走。司徒将军后来说,那神秘女子曾到过军营,与主子私底下见过面。”
凌芸耐心听兑说完,心中已经有了个谱。
记得溪曾经提过,玲珑如今跟在霍博身边。
若说谁能在他面前把人救走,还能暗算他,除了玲珑不作他想。
无论玲珑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但既然伤害了她的男人,那便是她的敌人。
“你们主子伤得严重么?”
兑摇了摇头,“主子只是昏迷不醒,玲珑擅长控魂之术,属下觉得……”
“你主子意志足够坚定,她无法操控,因而才会那样,是吧?”
凌芸听到栾轻溪只是昏迷不醒,她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真的是控魂之术,普通医者根本就没办法医治。
看来,这个劫是注定躲不过去了。
她始终相信,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哪怕真的过不去,她们一家三口也永远不会分开,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何况,眼下的情况还没悲观到必死无疑地步,“你去准备马车,我们即刻离开。”
说完,走到觉远大师面前,双手合十,“大师,很感谢您这些日子以来的点拨,让我茅塞顿开。
我怕是等不了半年,今日一别想必很久都见不到大师了,芸儿在此谢过。”
“凌施主不必过份忧心,虽说冥冥中自有定数,但命数也并非无法改变。既蒙上天指引,凌施主下山后,说不定会有另一番际遇。”
上天有意考验这对夫妻,那他也只好顺天而为。
凌芸冲他点了点头,抱着栾靖阑离开了禅房。
回到禅房,见余薇正在给孩子缝制衣服。
“我要离开了,接下来的日子只能靠你自己。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前几个月没注意,这孩子注定先天体弱。
这是调理的方子,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想保住孩子,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