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吓了一跳,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抡起粉拳一阵打,嗔怪道:“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进了房间为夫自然会放你下来,放心,为夫只是抱你回去。”
栾轻溪也猜到,她决定的事情是劝不动的,只是让她省些力气。
凌芸这才没再挣扎,能省点力气,干嘛自己走回去。
生产的逐月固然是身心疲累,但她这个助产的也不比她轻松多少。
至于府里的那群暗卫,在栾轻溪的长期调教下,早就学会什么叫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了。
这天一早,碧空如洗,云淡风轻,难得的好天气。
庭院里,栾靖阑小朋友正与根生在玩闹,凌芸推开房门,“凤姐,今天我们出门,放你半天假,你就好好陪陪根生吧。”
严凤平嗯了一声,抱起根生就要离开,结果还没转身,栾靖阑就先不干了。
凌芸见他在怀里不停地挣扎,只能放他下地,看着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往凤姐的方向跑去。
刚学会走路不久,他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凤姐见状,赶紧过去扶住了他。
栾靖阑眨巴着明亮的黑眸,伸出那两根雪白如藕的小手,含糊不清地喊着,“姨姨…抱……”
“小主子,娘亲要带你出去,咱们回来再玩,好不好?”
凤姐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凌芸,刚开始还以为他上舍不得根生,这下要怎么解释?
栾靖阑抿唇望着她,憋了半天,又吐了句,“抱……”
凌芸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她一把鼻涕一把尿,辛苦带大的儿子眼里,老娘还比不上奶娘。
见儿子一直让凤姐抱,她心里仿佛打翻了几个醋坛子,酸溜得不行。
快步走上前,蹲在儿子面前哄道:“阑儿听话,待会儿娘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你想吃糖糖还是雪花糕?”
“糖…糖。”
栾靖阑一听有好吃的,这才不再闹,似乎还有些期待。
凌芸把他抱起来,对凤姐说道:“行了,你快走吧。”
看来,她不能再让凤姐一直帮她带儿子了,要不然哪天儿子眼里,连她这个亲娘都看不见了。
想想自己还真是悲哀,混到今时今日,竟还不如一块糖。
正郁闷着,一袭雪白锦袍的栾轻溪走了进来。
见凌芸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芸儿,怎么了?”
“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看见凤姐比看见我还亲。要不是说带他去买糖吃,他还不肯撒手呢。
莫不是我在他心里还抵不上一块糖?唉,没良心。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成天除了吃就是玩,你小时候也是这样么?”
栾轻溪:“咳咳……”
“从小只有弋叔真心待我……”
“别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凌芸俏脸一沉,她无心的一句,却是他的梦魇所在。
栾轻溪并不为意,“记得儿时,弋叔每次出岛,都会从外头买许多糖果点心回来给我。记忆中,那是最开心的日子。”
凌芸额角扯了扯,甚至有些无语了。
她着实没想到,栾轻溪小时候居然会是个吃货,反差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