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向外开的,一拉门进屋,只小跨一步,腿就挨到床边了。
床的长和宽各有一边紧挨着屋墙,一条宽边冲门,另一条长边和墙面之间不过一尺。
没有大窗,和门对着的那扇墙上高处掏了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户。
“需要什么,就开门喊人,院子里都有人忙活着,听到了就会过来。”引她们到客房门口开了锁的人,丢下这么一句话,把锁和钥匙都交过来就走了。
陈雁秋已经进了屋,赵清悦扶着门框,“好,谢谢,给我们提壶开水,再拿两个茶碗吧。”
“马上叫人送来,你们先歇着吧,一会儿让人敲门。”
关上门,屋里就黑漆漆的了,只从那一扇半开的小窗里投进一束正午的阳光来,倒也能凑合。
赵清悦想把窗户开大些,走到床头,觉得踩到了什么,这才注意到这一处,就地放着一盏油灯和一支蜡烛,还有支小小的筒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赵清悦拿着东西站起来,伸手将它放到那束光里。
一边长一边短,像笔管和笔帽似的组合。约摸两指宽的直径,一拃的长度。
一打开,里头忽闪忽闪的。往黑暗里一拿,是闪着红光。正要凑近了去看,“忽”地一下,燃起火来了。
“这啥?打火机啊?”陈雁秋终于说话了。
“我知道了。”赵清悦赶紧盖上筒帽,“这东西,准确的来说,是叫火折子。”
“火折子我知道,那就是打火机啊。”陈雁秋在床沿上坐着没动,也不见她来抢拿这东西满足好奇心。
赵清悦将东西归拢到墙角,踮脚开大了窗户,屋里一下子更亮堂了。
“雁秋?”赵清悦坐到陈雁秋身边,扭头看着她,“你怎么啦?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