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玉大夫……”思想斗争了一会儿,赵清悦还是决定开口说出来,“我有一点儿想法……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说着,赵清悦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哎——我肯定是错的吧……石老大夫行医几十年了,他怎么会错……”
在这种事儿上,他们父子可很是上心。一听赵清悦这么嘀咕,石新玉连忙追问:“你发现什么错误了吗?是诊病诊错了,还是抓药抓错了?”
说话间,石济春老大夫也回来了,石新玉的话也被他听到了耳朵里,“什么?什么错了?”
赵清悦担心的事儿其实挺简单,就是怕说了自己的想法,会让人家石老大夫觉得自己是在质疑他的医术。
万一他一时老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迁怒于她,自己和陈雁秋岂不是又要流落街头了。
可是心中这疑问不说出来,自己又总觉得忐忑不安。
那病人摇摇晃晃的背影,一次次浮现在自己眼前。
一抬头见两位石大夫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赵清悦咬了咬嘴唇,直言道:“石老大夫,刚才那位病人出门后,我发现他有呃逆的情况。我问他,他也说打嗝有十来日了。”
“嗯……”石济春老大夫坐回诊台后面,拾了拾桌上的笔墨,“继续说。”
看不出石济春老大夫现在的心情是喜是怒,但既然话茬已开,赵清悦决定继续说下去:
“我看了你给他开的方子,是四味香薷饮,配的是香薷、扁豆、厚朴、甘草,这是治头痛发热、烦心口渴、呕吐泄泻之症的药方,有祛暑解表、化湿和中之效。”
不想,石济春老大夫居然欣慰地点头,“不错,就是这样。”
赵清悦咽了咽口水,“可那病人自己并没在意,他有打嗝的情况,也就是呃逆之象。我在想,我们的方子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开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