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动的眼神。

没有怀疑和震惊，没有思考和警惕，什么都没有。

甚至就连被他护在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把视线落在不义超人的肚子上，但不义蝙蝠侠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自称怀了他孩子的不义超人就是一团空气，不值得他付出半点关注一般。

不义超人接受不了这个。

很难形容这一瞬间他内心的感受。

但是是的，他接受不了这个。

这甚至比之前他发现不义蝙蝠侠在这个宇宙不想着回去还和布鲁斯韦恩搞起来了还让他难以接受。

在不义超人的观念里，他和不义蝙蝠侠在很久之前他们就是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切都还好的时候，他们是最棒的搭档，一切物是全非了，他们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和彼此对立的人。

他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挚友，可以是敌人，可以是这个世界上其他什么两个不可被分割的关系。

但他们唯独不能是陌路人。

就好像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也不觉得自己真的就是错误的，但不义超人其实很确定，如果自己注定有一天要失败，阻止他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不义蝙蝠侠。

他完全不接受自己在不义蝙蝠侠这里变得无关紧要，而在此刻之前，他甚至也没觉得自己真的会落到如此的境地。

他的蝙蝠侠怎么可能会放弃他呢？

不义超人打心眼里不信这个。

可他此刻又不得不信，毕竟不义蝙蝠侠一开始或许还对他有点关注，到现在，甚至连那点关注都没有了。

我可是怀孕了啊！！！你没听见我说我怀了你的小孩吗！！！

不义超人在心里嘶吼。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不义蝙蝠侠两眼放空的安静了几秒，就扭过头去，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对布鲁斯韦恩说：“你还好吧？”

布鲁斯：“…………呃。”

他看了一眼一边脸色铁青，马上就要原地爆·炸的不义超人，又看了一眼熟视无睹，若无其事的关心自己的同位体，也实在是搞不懂这俩搁这儿搞什么东西，又在上演什么奇怪的戏码。

但总感觉自己好像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感情纷争呢。

因为ABO世界观的判定对于不义超人怀孕的事实压根没怀疑过的布鲁斯如此想到。

他思考了一秒，谨慎开口：“我还好。”

但我不好！！！

不义超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是一定要这么对我是吗？”怒极之下，不义超人的声音在这一刻轻的可怕：“蝙蝠侠，你是一定要这么对我是吗？”

不义蝙蝠侠：“…………”

不义蝙蝠侠深吸一口气，第一百零八次在内心怒骂这个不靠谱的梦境编织者。

在判定了对面根本不是真正的不义超人之后，不义蝙蝠侠压根就没GET到不义超人愤怒的点。

他心累的扭头，眼睛都不想往不义超人那边落。

毕竟自己的脸还好，只要假装忽略三胞胎的事实，也不是看不过去，但就这一个张口怀孕闭口可以生小孩的不义超人——得了吧，看多了你让他怎么出去面对真正的不义超人？

不如不看。

况且布鲁斯韦恩就是他自己，不管是怀了谁的都能勉强算说是他的孩子，逻辑上也说得过去。

可不义超人怀了还非说是他的，就算是假的，那也不能认啊！

“听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但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