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正要再去别处寻找,却忽然被一个老汉抱住了腿,哭道:「恩公!总算等到你了!」
原来这老汉正是书生岳父,说前几日来了几个人把书生绑走了,那些人没有口音,身穿常服,报了官也一直没有音信。
洗吴仇立刻应下此事,将当年供职仙人台时的本事拿了出来,细觅蛛丝,问询衙门,最终各个条缕竟然全部隐隐指向镇北王府。
这却有些费解,难道镇北王府小肚鸡肠至此,竟要拿一白身书生泄愤吗?
但无论如何,既然有所指向,洗吴仇便径往胤城而去。
一进胤城,先奔州衙去寻李章,把事情一说,只见李章脸色刷得变了。
洗吴仇追问,李章却只是支吾,让他去镇北王府询问。
当年在仙人台办案时,洗吴仇就没有允许眼前人知晓内情却支吾隐瞒的习惯,如今也是一样,他抽出剑来,请李章不要坏了二人情谊。
李章仍是求他去王府,洗吴仇不再废话,一剑割了他的右耳,又问了一遍。
正如当时不曾意识到镇北王护短的一面,此时李章亦未想到到这个在神京麒麟楼上孤高超卓丶温润潇洒的翩翩公子竟能如此凌厉狠辣,一时瘫在地上,捂着耳朵尽数交代。
原来根本没有另一个私生子,镇北王也从未松口。
在堂审完之后,斩首之前,高木镇已被偷梁换柱,刑场上被砍头的已经是易容后的另一个人了。
后面自不必说,是死里逃生后的高木镇念及当时书生痛快大骂的模样,怒火中烧,便抓了他回去泄愤。
此时已过去三天,书生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洗吴仇一脚把李章踢倒在地,飞身直奔镇北王府而去。
要说这行为其实并不明智,因为他突破在即,只要再等十天半个月跨入天楼,到时再来镇北王府寻仇,即便是镇北王本人当面,也不会为了一个私生子开罪于他。
而且退一万步说,哪怕寻仇不成,也可全身而退。
然而侠鹳啄蛇,有进无退。书生生死不知丶遭人戏耍的烦闷憋在心中,洗吴仇若肯为求自保而选择躲避,那就不是他了。
此时大日在天,街上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洗吴仇再不给什麽面子,一脚踢下了「镇北王府」这块牌匾。
接着径往里闯,但有前来拦路的,皆一剑而决,一时王府中虽有精甲上百,高手如云,却是当者辟易,宛如蛟龙入虾群。
……
张思彻站起来。
「好了,后面讲不了了。」他叹道。
又是一轮打完,石窟中已只剩下四人,裴液和张思彻各打一场,便进入决战了。
裴液拍了拍他的手腕,要把当初借来的那些能量还给他,张思彻笑着拒绝:「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大踏步而出。
果然一刻不到,黑袍人就来带裴液和剩下的最后一人过去,显然那边的胜者就不再回石窟,只在场地处等着打决战了。
裴液来到场地,有些惊讶地发现周围还是只有一个黑袍人,而张思彻就倚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烛世教对这里的情况如此自信?就不怕我和张思彻联手做掉黑袍人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