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她自己自告奋勇,坦白从宽的意思吗?
傅观雅在内心盘算,鼓着勇气说道:“我知道……我擅自出门……我……我……我错了。”
最后三字没了底气,她都不懂该怎么组织语言,总之千错万错承认自己错就对了吧。
“你错哪儿了?”辰王放下手中的茶杯,没有看她。
“就是偷偷出门啊……”都说过了还明知故问。
“那……是罚你,还是你身边的丫头?”这下辰王和她的眼睛对上,语气微凉。
傅观雅赶紧护犊子地护住洛洛:“罚我吧,与这孩子无关。”
还是那么疼惜下人,聂沉霜,你真的一点都没变。
“不过……请王爷听我一言。”傅观雅挺着胸膛,又胆大起来。
“你说。”
“今日我出门,是坏了王府的规矩,但要不是我出门遇上王爷的侧室,还千钧一发救下了她,所以希望王爷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两抵消吧。”
她豁出了性命说的这话,是压在这谢付珩还算是能讲道理的主才敢赌一把的,大不了输了也就是一顿板子或禁足的事。
干等着他同意不是办法,傅观雅很是厚脸皮地追问:“我说……成吗?”
“你这是在跟本王讨价还价吗?”
“呵呵——那要不,您看怎么罚都好,轻点就行。”她是不怕打的,可真打起来那也是皮开肉绽,回头还要在床上天天躺着,那更是要她的命。
想来她在偏院中是真的活得清苦,身子竟虚弱到这程度,要是他再重罚,是真的会要她的命,回头还落了个苛待发妻的话柄。
“这事就到这儿,本王就当没发生过,再有下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傅观雅欣喜如狂:“谢王爷——谢王爷——”,还不忘拉起洛洛:“回去了——”
洛洛在此是跪了很久的,所以一起来这脚都站不稳。
傅观雅也一样,这一起身就歪歪扭扭的,差点就要翻个跟头。
“没事……没事……”
这个身体还没有痊愈,这几天最好是不要动了,就在家呆着,十日后再出门就好,也省的辰王找茬。
与王爷告知一声,辰王妃主仆二人草草退下。
辰王在她背后望着其远去,他缩了缩自己的右手,安静地放下。
刚才,他是想伸过去扶她,但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冲动,一个错误的冲动,于是停住了手……
谢付珩胸有涟漪,害怕自己的坚定会戳破,他必须要保持冷静,决不能对聂沉霜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