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回来啦。”
高子昂将此玉佩赠给婉宁的时候,曾说,自己不能守在婉宁身边的时候,有这个玉佩在,就像他在一样。此刻他看着婉宁手里的玉佩,显露出无比的自信:“我才离开一会儿,就这么想我!”
他走到婉宁身边,在她身后坐了下来,而且方才的声音很轻快。
“看来叔父并没有叫你过去挨训。”
今晚父子俩的交谈就像平时一样,高骏铭如同素日里该交代的交代,该指点的指点。两人只字未提李家的事,就算高子昂有再多的困惑,他也没有冒犯父亲,没有质问父亲他到底有没有掠夺李家的财产。
高子昂感觉到此事似乎并不简单,圣旨是皇帝下达的,就算父亲参与,凭父亲一己之力怎么可能给李伯父定罪?这里面可能牵扯广泛。
他的表情严肃了片刻,还好婉宁看不到,回过神来,双手搂住婉宁:“婉妹妹还是在高府住着好,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你。从此以后,我们朝夕相聚,可好?”
他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婉宁小心地将玉佩放在枕头下面,像在李府一样。这让她又怀念起李府来:“我连自己的家都守不住,你这里能给我安稳吗?”
“当然能,只要你以后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婉宁未语,半晌才试着靠向他怀里。可没想到胳膊肘的位置碰到他腰间的革带,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疼得“啊”了一声。
高子昂惊讶地问:“婉宁,你怎么啦?”
婉宁直起身体,撩开袖子一看,胳膊肘的一大块地方擦破了皮,流出了鲜血。她自己也才发现,原来自己受了伤,一定是在爬墙的时候蹭的。繁重的心事,再加上一晚上的焦急,自己受了伤都感觉不到疼痛。
高子昂见血红色的一片,吓了一跳:“婉宁,你!”
“没事,你别瞎紧张,我都不记得在什么地方受的伤,可见没什么大碍。”
“都这样了,还没有什么大碍!”高子昂蹙眉道,“我一会儿功夫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没多想,拿来了医药箱。“你在屋里好好地待着,怎么会受伤的?”
他替婉宁上药时发现伤口上有少量沙子,明显是擦伤。他问:“你晚上出去过?”
“嗯,我出去散了散心,这伤是不小心蹭的。”
“不小心就弄成这个样子!”
“真的没事,我都没有感觉到疼呢。”
高子昂叹了口气,他最了解此时的婉宁,必定是心事重重,精神恍惚也有可能,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也就没有太多责怪,上了药,包扎完毕,他仍旧盯着受伤的地方,一脸的不悦。
婉宁看他的样子,把心思都放在这伤口上了,便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哥哥,我可否瞧瞧我们的新房?”
高子昂抬起头:“当然可以了。”
两人来到他为婉宁准备的新房。给婉宁的第一感觉,丝毫都不比姐姐住的房间差,甚至有些摆设超过了正室的规格。婉宁明白哥哥的意图,他在尽力弥补侧室带给自己心理上的缺憾。
但她仍旧心有戚戚:“高家的大少爷,有多少大家闺秀与你相配。如我这般的没落贵族也只有给你当妾的份儿。”
“你说什么呢!你不就是大家闺秀吗?再说,婉妹妹,我在你眼里就如此肤浅与凉薄?只要你肯嫁给我,你永远都是我妻子,你要相信我。”
婉宁见他焦急,只勉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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