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令鸿命下人摆好了烤炉等器具,现杀了几只鹌鹑,从容不迫地烤起了鹌鹑。卫青玉坐于旁边,满脸愁容,眼见一只只娇小的肉体在炉火灼烤之下由红变白。
“左大人还真是能坐得住啊,我们俩今天的情形就像这炉火上的鹌鹑!”
左令鸿将两串鹌鹑都翻了个,接着烤,沉思片刻说道:“卫大人要沉住气啊,今天我们做了鹌鹑不假,然日后谁是这炉上的烤鹌鹑还说不定呢。”
“左大人的意思是李政航他……”
“你走着瞧吧,刚升官就端起了架子,嫉恨他的人多了去了。”
烤鹌鹑冒着热气,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左令鸿斟了酒,同卫青玉饱享这人间美味。吃着烤鹌鹑,稍饮几口新酿的小酒,两人似乎很满意。
李政航府门紧闭,杜绝了一切政要,只剩下像高子昂这样的小孩子可自由出入。李婉宁虽是女儿身,小小的年纪,却对兵家学问兴趣斐然。一整天都缠着子昂哥哥在关于收复西秦的战争上问东问西。
高子昂对婉宁提的问题兴致真的不是很大,婉宁一问他一答地应付着,他心里只想着婉宁送他的平安符。
高子昂边拿出装有平安符的福袋,抚摸着,边说到:“婉宁妹妹,谢谢你送我的平安符。远赴异地征战,多亏了有这平安符的护佑,才多次逢凶化吉。”
“子昂哥哥,瞧你说的,不过是个平安符,哪有那么大的威力?是哥哥你吉人自有天相。”片刻过后,婉宁接着问:“那子昂哥哥遇到什么危险了?”
高子昂侧了侧脸,指着脸上的一道疤说到:“妹妹你看,这道疤痕,是被敌方所放的冷箭擦过留下的疤。当时我同秦王以及你父亲站在城墙上,哪知对方放冷箭,箭冲我直逼过来,性命攸关之际幸亏是秦王殿下及时拉开了我,否则我差一点点儿就命丧黄泉了。”
婉宁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那道疤痕,心有余悸,还没缓过神儿,高子昂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我险些从疾驰的骏马上摔落,不一会儿功夫便神奇般地化险为夷,是你父亲及时抓住了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婉宁越听越觉得惊险。早知道上战场是一件恐怖的事,无力庇护更无力阻挡,只能祈祷。
第二天,街市上比往常还要热闹,李婉宁和高子昂相约于街市玩耍,一大帮丫鬟、仆从紧随其后。各类摊贩摆满了道路两旁,宽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人山人海,三三两两的人群漫步其间。车水马龙,人多,车马、轿子也多,但一切也都平稳有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波迎亲的队伍由远及近,红色的队伍非常显眼,成了街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人们的意识里,应该是俊朗英气的新郎作为迎亲的主角欢天喜地迎娶属于自己的美娇娘。然而,这位新郎的年纪仿佛大了些,已然是白发苍苍,脸上皱纹密布,初步判断怎么也是将近花甲之年,得意洋洋地骑着马。新郎是这副德行,真不知轿中的新娘是何许人。
轿子渐行至人多的地方,却只见新娘猛地冲下轿子,向人群中逃窜。
“快追!这小蹄子又要逃!”新郎冲着周围的下人喊道,自己也翻下马,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