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府上刚收留的丫鬟——萧飞燕。”
吵嚷之声愈来愈大,李政航来不及细想,急忙赶出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府上的人听见动静也纷纷迎了出来,李婉英还不断抱怨着:“怎么回事?我就知道昨天收留那女人不会给我们带来好事!”
敲门声越来越大,李政航巍峨地屹立在所有人前面,彰显着一家之主的风范,等待迎接外面的腥风血雨。只听他一声令下:“开门!”
庄严而沉重的大门被徐徐打开,门外的冲动之人高举着棍棒将要往里冲,硬是被李政航挺拔的身姿和威严的目光给顶了回去。一伙人退到台阶下,李政航站于最高的台阶,显得更有气势。他沉着冷静地说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在本官府邸门口闹事?”
“哼!什么官府!你升了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倒要看看这天地之间还有没有公理?李大人!是你掳走我闺女,我今天就是来要人的。”说话的是一位长者。
“那是奴婢爹爹。”萧飞燕站在李政航身后,小声说道。
挡在长者前面的那一位,满头白发又财大气粗,由他带头,一众人等要打群架的态势。
升官之事,小老百姓怎么会如此感兴趣,还打听得那么清楚?李政航仿佛听出了些端倪,必定与官场有关。他又一下子联想到这几天府外的眼线,怀疑这帮人是借机寻衅滋事。
李政航转头看了看立于旁边的萧飞燕。
萧飞燕立即跪在李政航面前,哀求到:“老爷,求求您,千万不要把奴婢交给他们!求求您!”
李政航转过头,语气有棱角分明的弧度:“哦,你就是那个拿女儿抵债,不惜送女儿入火坑、丧尽天良的父亲!”
长者眼瞧着跟前的领头人,说道:“人家王员外腰缠万贯,嫁过去一生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也是为她寻一条好出路,这世上的人可不是人人都像您一样身居高位,一家人衣食无忧。”
“贫穷不是堕落的理由。”李政航沉吟片刻,朗然道,“你的闺女不愿跟你回去,而且本官也不能助纣为虐。”
“哎,李大人您不能不讲道理啊!小老儿为飞燕之父,我因何要不回自己的闺女,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道理?”长者有些激动。
李政航丝毫不输气势:“哼!你不惜葬送女儿一生的幸福,只为了巴结有钱有势之人。到底是女儿重要,还是钱财重要?你把这个理讲清楚了,本官今天就再跟你讲究天理!”说完,转过身往院子里走,同时斩钉截铁命下人关上大门。
王员外非常恼怒,上前敲门,拿着棍棒的几个人也追随了上来,又如同方才般吵闹。
“外面的人谁都不许理,老老实实待在府里,谁敢出去,乱棍打死!”李政航严厉的命令无人敢不遵从。王员外在门口叫了一阵子,见无人理睬,再吵闹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他深恶痛绝万般无奈,退到远处将手中的木棍狠狠砸向朱门,有几个人也学着他,将棍子扔了出去。
王员外转过头喊了一句:“走!”哗啦啦一堆人拿冰冷的朱门没有办法,也总算对堂堂官府有些微忌惮,浩浩荡荡离开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