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航抿了口清茶,悠悠回答道:“起初还拿不准,今晚果真有戏,出去瞧瞧吧。”两人都闻声赶了出去。只见几个人控制住了一个人,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斗,此人最终还是被逮住。
李政航靠近:“来来来,抬起头来,看看是谁在府上做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人并没有抬头,拘着他的人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脸,李政航看清楚了,跟心里猜测的果真是一人:“这不是蛟儿吗?平时真是小看你了,没见得你还有这份能耐。”
“老爷,您为何抓我?”
李政航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小唐子见李政航懒得跟他狡辩,便说道:“你这个下贱胚子配在老爷面前计较吗?你自己在老爷书房外鬼鬼祟祟,窃听机密,还想狡辩!”
“我不过是路过老爷书房而已。”
“路过?府上谁人不知,老爷的书房是重地,避之唯恐不及。你可倒好,偏偏往上凑。”
蛟儿仍然嘴硬:“那也代表不了我窃听老爷跟高大人谈话。”
李政航上前一步:“要证据是吧?”他随后严厉命令到:“小唐子,搜!我就不信搜不到任何可疑物品。”
“是,老爷。”
蛟儿被两个人架着。小唐子在他身上摸了个遍,搜出了一张纸条,他将纸条递给了李政航:“老爷,果然搜到了证据。”李政航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着:“黄昏时分,老地方待命!”签名是一个“左”字,李政航凭这字迹就可判断这下命令的人是左令鸿。
“看这墨迹尚新,应该是递来的时间不久吧?你也太笨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竟随身带在身上。”李政航已然是很生气,“吃里扒外的东西!他给了你多少好处!真没想到,我李府上,也能出现你这样的叛徒!”
高骏铭见此情景,知道左令鸿在李府安插眼线的事情已经败露。李政航莫非知道自己也在李府上安插了眼线?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脸上总有些过不去。自从李政航升官,高骏铭也对他忌惮了许多。高骏铭有些微担忧地说:“我同李兄一样,同样想不到府上还有这等人。李兄为人谦和,对待下人不薄,且纪律严明,着实不该有此等小人作祟。”
李政航冷笑了一声,并不言语,他随即又轻叹一声。他之所以冷笑,是因为他早就怀疑高骏铭也在他府上布下了眼线。自己猛然升官,已经令许多人侧目,府上一波一波的眼线,其中有高骏铭的人实在不稀奇。
他此时也只是怀疑,当然就算是确定,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会将跟高骏铭的关系搞僵。但是高骏铭如此说话,他觉得虚伪、可笑。他紧跟着的轻叹,着实感到悲哀,自己府上竟出了此种不肖之徒。
他随后招呼了个下人过来:“你去左府上把左令鸿左大人请来。”
“是,老爷。”
“你们把他看好!”李政航吩咐着,又稍低了低头,对蛟儿说:“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等你的主子过来。”之后下命令道:“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搜这个混账东西的住处。”
这一搜不要紧,果然搜到了不少银两和贵重物品。李政航提到蛟儿面前责问他:“没想到你比府上的下人都有钱啊!这钱又是哪里来的?”
证据摆在眼前,蛟儿无话可说。
没过一会儿,左令鸿来了。他见到李政航和高骏铭,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属下见过两位大人。”两人半天都未叫向他们请安的左令鸿起身,他一直拱手行着礼。
“不知左大人是何意?在我府上插个眼睛,是要找事情吗?”李政航质问道。
左令鸿看了看蛟儿,随口一句:“我不认识他。”
“还狡辩。”
左令鸿还装着忌惮两大高官:“属下不敢。”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李政航意识到现下只有当场揭露左令鸿的阴谋诡计,他将从蛟儿身上搜到的纸条往左令鸿眼前一亮,“左大人的笔迹,本官可不陌生。”
左令鸿还想狡辩,可是李政航根本没给他机会:“还说不认识!亲自下的命令摆在眼前。左大人到底给了他多少钱?这个狗奴才!就算不吃不喝能攒下这么多银两吗?何况还有这么多贵重物品。”
还未等左令鸿开口,李政航又说:“左大人因何做下这等不光彩之事?就因为拜访被拒,便心存怨恨,阁下这气量也太狭小了吧?”
左令鸿见诡计被揭穿,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眼前的两人还勾结在一起。毕竟同朝为官,此时李政航也不会把他怎样,只得仓皇而逃。
李政航“哼”了一声,说:“看到了吗?你的主子现在是自身难保,他还会管你吗?连他自己都逃之夭夭。”
蛟儿见状,马上跪了下来:“老爷,小的知错了,以后不敢了。日后定忠心于老爷。”
“哼!知错?不敢了?”李政航轻蔑一笑,之后厉声命令到:“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丢到内院儿关押起来!”
“遵命!老爷。”几个人同时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