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急啥呢?想跟你说会儿话而已。”
婉宁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自己穿着嫁衣。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昨晚那准备上花轿的心情,盼着穿上这美美的嫁衣。从早上起,一切的礼仪都代表自己已然出嫁,上了花轿,半路被哥哥抢了来。此刻可不就是跟哥哥入了洞房?
可这一切都是那么得仓促。
这不符合她的心理预期,可以说这不符合所有女子的心理预期。自己准备着嫁给所爱之人的这条路,还没有走到尽头。她说道:“可是我真的要嫁给你吗?”
高子昂一时没能理解婉宁的脑回路,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但他还是说:“你尚在娘胎里就已经注定是我的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嫁给我,还要嫁给谁?”
哥哥显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若是万般解释反驳了他的话,岂不是在说非你不嫁?想到这里,婉宁便索性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以不羁的姿态躺着的高子昂感觉到阵阵凉意,他起身将婉宁的被角掖了掖。之后才安心整理自己的被子,一不小心碰到了绣花针的针尖。这让他若有所思,片晌,他温柔地说:“婉妹妹,你还很小,也许你并没有准备好。”
他说这话也只是让婉宁安心,他岂不知自己的婉妹妹已经长大。袅袅婷婷,甜甜软软的,她发育得很好。想到这里,他的脑际一阵兴奋。
兴奋劲儿过后,他拼命冷静下来:“哥哥不会做出有损你名节的事,更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高子昂翻转过身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说道:“哥哥这样看着你,守着你就已经很开心了。”
婉宁听了他的话的确很安心,缓缓地将手伸向他,他疼惜地握在手心里:“婉妹妹在外过夜害怕了么?不怕,有哥哥呢!我们休息吧。”
“嗯。”婉宁正想闭上眼睛,高子昂环视了一下周围,转过脸说:“你自幼就怕黑,点了蜡烛睡吧。”
“今晚的月光很好,还是把蜡烛吹灭吧。又不是在府里,老伯他们贫弱,就不要浪费了。”
高子昂想了想说:“好,都听婉妹妹的。”他便起身吹灭了蜡烛。
借着月光,婉宁看高子昂仰躺着,半天没动,更没说话,明显是有心事。他一定还在为白天折了两个手下之人的性命而难过。
从窗户照近的月光,映见他秀逸的侧脸,婉宁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这样的美好。
“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先生那里也同床入睡?”说着,他想起那晚是握着她的手的,遂将婉宁的手再次温柔地握在手心里。
婉宁安心地闭上了双眼,脑袋里在忧虑着明天的事,要怎么解释外宿,还有姐姐的事又怎么跟父亲交代。想跟哥哥商量一番,可她又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不要破坏掉这样美好的夜晚。
也许是白天太累,婉宁很快就睡着了。
高子昂歪过头看着她,小丫头,这么就相信我的话了。他撑着身子在已睡着的婉宁脸颊上淡淡一吻:“傻丫头,我若真的想,岂是几根绣花针能挡得住的?”
他多么希望这真的是他跟婉宁的洞房花烛夜。他暗暗立誓,一定要风风光光地迎娶婉宁,成就彼此心中的洞房花烛夜。
宫昊天带着人一直守候在农舍外,他看见农舍熄了灯火,已经跟这夜晚一起陷入沉寂。他便跟旁边几个人说:“农舍里的灯光都熄了,少爷和小姐已然平安就寝。我们也找个地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