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航带兵前来,官兵全都候在门外,他独自进了农舍。
高子昂立即起身:“李伯父。”毕竟跟婉宁没有真正意义上拜堂,入洞房,所以他也只能延续从前的称呼。
“婉宁怎么样?”李政航问。
“婉宁她情绪不稳。”
婉宁见到父亲来,强迫自己起身:“父亲。”
李政航看她的样子:“你躺着吧。”
高子昂问,“李伯父,太医来了吗?”
“来了,在门外。”
“那侄儿去叫他进来。”
太医替婉宁诊断过之后,向李政航恭恭敬敬回道:“小姐身体并无大碍,都是外伤。但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惊吓,要多静心调养。”
“好,太医,你下去吧。”李政航吩咐着。
李政航简单地问了问,几个人决定回府。并给了老伯和老婆婆重金答谢,可是两人并没有收,就只留下两三锭银两。
李政航早已命人驾了马车来,婉宁坐着车回府。官员、少爷、小姐、手下、官兵、太医,一大批人走后,农舍又终于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老伯和婆婆心里也都添了想法。婆婆说:“老头子,这闺女看着像是大官的女儿。”
老伯想想这闺女两次来到这儿的境遇,叹口气:“这大户人家的事儿,谁知道呢?整日家不消停。”
婆婆再次感叹:“上回姑娘来就穿着嫁衣,这回又是穿着嫁衣,还如此落魄,这姑娘的情路坎坷啊!”
“你说来这少爷,真的是他哥哥吗?他们第一次来,我就觉得他们是小两口。”
婆婆想想老伯说得也有道理,仿佛还真是这么回事,应和:“他们配成一对该多好!多般配。”
“希望如此吧。”
李家回府的队伍,徐徐前进。马车里,高子昂一直陪着她,他问:“婉宁,那男人是什么时候将你劫走的?”
“就在等待你来迎亲的时候。”
高子昂仰起脸:“明白了。”他再次将婉宁揽了过来,“都是我不好,竟然没有发现身边人不对劲,早些发现,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高子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却没立即把李婉英害婉宁的事告诉她。他觉得婉宁还在养着伤,刚刚受到了惊吓,情绪上可能还接受不了。先让她心情稳定下来,以后慢慢跟她说吧,当然也并不是有意瞒她。
再者,高子昂明白婉宁有多稀罕自己这个姐姐,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姐妹俩短时间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回到高府之后,高子昂也交代了义儿,先不要把李婉英代嫁的事告诉婉宁。他知道李伯父会告诉她,尽管李伯父眼下可能考虑婉宁的心情,但说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