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让千草安排的。
“殿下!”千草演的入木三分,一脸惊慌的指着云清:“这菜里有毒!”
虽然草率了点,但是殿下中毒就是大事,此刻堂内并无外人,郁连峥只忽然起身,冷冷的扫了云清一眼。
心中倒也是觉得毒发蹊跷,却没多想。
“不可能啊!”云清也愣住了:“饭菜都是我端上来的,每一道都用银针试过!”
锦苑觉得她倒是真老实,一下子把罪责全揽下来了,这么一说,这毒还能是谁下的?
大堂内,瞬间乱作一团。
锦苑在吃过药后,才终于缓了过来,这会儿才看向堂内跪着哭了半晌的云清,便也于心不忍,只还是强作为难道:“这是你带来的人,你说怎么办吧?”
她想,只要郁连峥开口求情,那云清必然对他心存感激,一来二去,两个人的苗头就能点起来了。
“关起来,重打三十大板,到她承认为止。”郁连峥声色冷然。
云清听了冷汗直冒,一个劲的哭诉:“不是我啊,殿下,您可要明察啊!”
确实不是你,锦苑想,是我啊!但你未来夫君真的好狠啊。
她再次试探:“这事不要在查查?三十大板会出人命的。”
郁连峥却看着她:“我以为殿下是狠辣的主,没想到还心存柔情,待下人如此宽容。”他又想到那日在殿外看到她对小太监的关切。
便觉得这锦苑心底里倒还是善良的。
“那就关起来,送去大狱,让他们查。”郁连峥似乎不打算叫这事轻易过去。
锦苑愣住,千草倒是一副我早已了然的态度。
堂内,一片阒寂。
郁连峥只是上前两步,在她床榻前坐下:“我看看。”说着探起她的脉象:“倒是不致命的毒。”
锦苑不敢承认这事是自己做的,怕他心思一起又要杀她,但也不能看着云清就这么枉入大狱。
而且,这么一来,好像云清对郁连峥的那番心思都淡了一些,看着他的时候全然没有之前的小女儿情怀。
她叹口气:“算了,也许是误会。”
“不行。”郁连峥坚持:“先关起来。”
两个人互望一瞬,以锦苑服软告终。
入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挨不住内心的愧疚,简单穿戴一番便往后殿关押人的暗室走。
去的路上顺手提了一盒子糕点。
“都退下。”锦苑支开了那些侍卫,随后蹲在门前看着云清,因为她没下令,这云清倒是也没吃苦头,不过被暂时看押。
锦苑将食盒递上:“吃吧。”云清便看着她,感动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她这辈子,真的没遇到待下人如此宽厚的主子。
食盒里的糕点,倒仿佛越加甜了。
锦苑不知道她这番心思,只是想等着她吃饱,在回去寻思计策,她身子骨弱,半夜起来吹了风,这会儿一低头便又咳起来。
一低头,方帕上又是一抹红。
云清见状却忽然放下食盒,看着她:“殿下,”她尝试着从栅栏口伸出手:“能够借看一下脉象?”
锦苑想起她医毒双绝,医技仍在太医院高手之上,便就递过了手腕。
探了片刻,云清忽而一皱眉,眼底尽是担忧:“殿下,您这是苗疆蛊毒!”
蛊毒,非下毒者能解,锦苑只知道原书中殿下就一直身子不好,却没料是有人故意为之,且下手如此谨慎,是想叫她死的不惹人怀疑?
不过殿下惹的仇家太多,锦苑这会儿还真的排查不过来。
“蛊毒,要去苗疆找法子解。”云清看着她,提醒道:“殿下,要去那边,只有一个人能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