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人已经安排进沈家，其实就算不派人凭你自己也可以查到，可你为什么还要弄这么复杂呢？”

“沈家欠下的债总要还的，三条命，两个家，还有活下来的人的人生。”冰辞脸上看不出什么，可她紧握的手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是沈家欠下的，为什么要你来还？”晏霁担心地抓住她的手，怕她又走进内心的死胡同。

“他们是被我和我的父母连累的。”

你知道我每天看见秦姨，心里有多自责？她不记得我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找到她的时候是冬天，帝都的冬天是华夏最冷的地方，我看见她一个人蹲在雪地里，衣衫褴褛，被人当成乞丐，当年，她可是南都四大世家都要哄着，宠着，护着的公主，她原本是天上最闪耀的星星，却被连累到流落街头。

冰辞有很多话想说出来，可没有谁会在意他们那些人的命运，只有她。

即使是晏霁，他宁可给人一大笔钱让人后半生衣食无忧，也不会想要去为他们沉冤，也不会去为他们伸张正义。

“所以你要沈家只是为了把它拱手让人？那也不必如此麻烦，直接收购，然后产权转移，把沈家交给你想交给的人，何必找人去查？”

“他们还没有受到惩罚，所以，还不够。”冰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冷静得出奇。

晏霁心里一怔，冰辞从来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看淡的态度，更不会去怨恨谁，除非……除非那人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难道沈家还有其他的事？

晏霁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区区沈家他还不放下眼里，但事关冰辞，就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事了。

“你放心，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到底。”

冰辞刚想对他说谢谢就被打断了。

“你又想跟我说谢谢？咱们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