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氏,两名下品丹修,可谓是花花架子丶不堪入目,只怕单单煞营的血主都能和他们斗个五五之分。
赵氏二祖的混元罡气倒是可看一用,撑起这丹江第一大族的恐怕就是那元祖-赵贞了,成丹上品,又是恬活了六百多年上品丹修。道与法,术与神通,尽皆为上佳,确实也能撑起来这赵氏的门第!
此时,云气漫漫,朱江两岸几乎已经目不能视。
赵氏三修既然已经与黑山世家丶道史徐胤干了起来,武庸也不必真就傻傻待在原地,等他们决出胜负再来做过一场。
「关闭坊市,静守门户即可!」
武庸回头瞟了一眼坊市内的何家镇守道人与铺主,点头叮嘱了一番。
又朝着血神子丶阴二郎丶雷营诸将轻笑一声:
「既然赵氏几位上修正忙,我等也不多打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无需多言,武庸携着两营道兵就朝着那若隐若现的海国大龙舟而去。
趁丹阳和黑山正在了结厮杀,他这过河卒此时也算是进退自如了。
赵氏宗子赵敬德看着就要开溜的武庸,怎能让他就这麽走了?
虽然三祖为人不咋样,但好歹是族内的丹道法师,是镇压族中气运的顶梁柱,怎能让武庸真就挟着他的金丹溜之大吉?
可是在面对着血主与雷将时,赵敬德终究提不起那股气儿,这可是妥妥的两名丹道战力。
只有近距离接触了,才能闻到他们身上浓郁到了实质的血腥气机和雷道道韵,才能知晓,那是罡煞术士远远不能及的!
「罢了!力有未逮,也怨不得我了。」赵敬德摇了摇头。
目视着武庸一行人消失在茫茫云气中,他也是无可奈何。还在,他也快到凝丹的火候了,届时,赵氏仍然有四名丹修。
而且他可不是那等苟延残喘的下品丹道,即使时运再不济,法力洗炼完全的他,也当能丹成中品。
更没必要在这里博命了!
云气最深处究竟发生了什麽没人知道,只有江渚之上同为丹道,且闲在一旁的嬴周二祖有闲心看得到赵氏元祖的战况如何。
「武家小子过来了,老夫还真要好好瞧瞧,他武家遮遮掩掩的猖兵草神,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正面搏杀法师!」
嬴冀瞥了眼云层深处,颇为不屑那赵氏老祖的为人,但那老家伙的实力确实不弱与他。
难得的没有嘴臭,只是懒得理那一边的战斗!
「合当如此,那营魔修煞兵倒是听说过,但老夫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堪比法师的猖神,整个东洲也没几座吧?」周氏老祖点头应和。
「父亲,既然这猖神如此堪用,您怎麽也不祭炼几营,也能供我们兄妹几人驱使啊!黑水真法三转前可太难熬了,战力还不如一寻常的散修,父亲~」嬴白鹿眸含期盼,拉着嬴冀的袖角撒娇道。
嗯?
嬴冀虎目一睁,不动声色的就甩开了他这不肖女的爪子。
「你想得倒美,那等猖神本是元神真君才能祭炼的,分理三魂,摄取七魄,练成阴灵不灭。」
「让老夫给你们这几个不肖子女练?只怕是老夫少活四百年也炼不出来啊!」
如血神子,乃是八百年前的血海道真传,丹成上品,战力卓绝,在丹道中也是第一梯队的战力。被武氏九祖拼尽全力斗杀之后,取其命魂丶摄练七魄,耗时三百馀载才堪堪炼出这可战丹道的血神血主。
何其艰难也?
这本该是积年元神真君才有的能力!你道为何猖兵到处都有,而猖神如此稀少?
这不肖女倒是想得美,还兄妹几人一人一营呢,可是让嬴冀差点背过气去。
舟上众人对嬴家的家风也已是见惯不惯,只是周时的老祖目光微凝,似乎却是对此也有了些想法。
周氏如今也有些青黄不接,家中两名法师快到大限了,族里能接上来的的一个也无,倒也对这猖兵毛神有了些许兴趣!
或是远处的战斗已经临近尾声,云气渐渐散去。
武庸几人正朝这江岸边上的庞然巨物靠近,那巍然耸立的长条虚影,在这云气缭绕中,倒是颇显压迫之感。
刚要靠近江畔,就听到虚空中一阵气极反笑。
「好好好,你们可真是出息了!」
后续之音已经来不及听,顿觉一阵乾坤颠倒,武庸连带着两营道兵尽皆被万丈巨掌一把抓了进去。
那是,什麽啊?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陡然回归,武庸立刻一个激灵,发觉两营道兵也横七竖八的倒在身侧,武庸甩了甩头,朝着雷将靠近,并打量起了此处。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是,壶天之术?」雷将扶着银甲起身,也是惊疑不定,缓缓看向了四周。
顺着这道视线往四周望去海国大龙舟,赵氏的罡煞术士丶连带着数名法师也皆是横七竖八的躺在这片昏暗丶颠倒丶一眼望不到边的诡异世界中。
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只听到这片小世界上方一道冷笑响起。
「东郡嬴丶武丶周,黑山马丶祝丶梁,巡江的徐胤,赵氏的赵贞」
「你们真是出息了!」
「老夫在界外战场上打生打死,为九州摄取灵机,回来还能看到你们这麽精彩的闹剧,可真谓是三生有幸啊!」
「很好,真的很好,本州年年徵召你们往那界外战场。嬴冀丶赵贞,不是推脱境界未稳就是族中艰难艰难到三郡九家化朱江为界,来了个三郡争霸?」
听声音,原是久在界外征战的东洲州牧,半个甲子前,领了正修八千馀名攻入了一处四品莽荒大界,战事初定,刚刚回九州修整
这一回来刚好逮个正着。
「喜欢斗是吧?这麽喜欢斗,明年再伐,你们九家每家给我出丹道一位,术士十名,正修一百.去那界外战场填上一遭。」
「我让你们在这聚众争雄,我让你们在这划江而斗,真真是气煞人也!」
逮个正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