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适应这种亲昵，却也不会讨厌。

“低头。”alpha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澯配合动作，接着，后颈就被对方轻轻捏住。

检查腺体一般都是使用仪器，但少部分人、例如席铭、对精神力掌控精准，也可以直接检查腺体状况。

看着时澯白皙漂亮的后颈，席铭视线微闪，用精神力检查起来。

时澯对精神力的掌控在omega中算是不错的，不过相比席铭还是差了很多，至少时澯不能直接用精神力检查人体状况。

但时澯有另外一种和精神力类似的能力，灵识。

灵识是修士的手段，相比功能少且弱的精神力，灵识能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炼丹炼器、攻击防御、探查自视、传讯追踪……

苏醒记忆后，时澯也想起了控制灵识的方法。在发现这里的机器几乎察觉不到灵识的存在后，时澯用灵识的次数就远超精神力了。

席铭用精神力检查时澯腺体的时候，时澯的灵识就在一旁候着。

时澯心里对席铭有好感，但两人毕竟是认识没多久，时澯不可能完全放心席铭的精神力闯入他的腺体，尤其是帝国曾经炫耀过，席铭很早时精神力便质变了，成为一种类似异能的能量，是有伤害他人的能力的。

因此，时澯虽然低着头，灵识却一直注意着席铭、还有席铭探入他腺体里的精神力，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灵识便会自动防御。

也算不上防备，只是时澯有些不信任这个世界明显不稳定的精神力，想着如果席铭精神力有什么波动的话，他用灵识也能拦下来。

时澯担心的事没发生，进入时澯腺体的几缕精神力十分稳定，过了一会就撤出去了。

“腺体和精神力都没有问题。”席铭神情稍稍轻松了些，接着便开始问一些上次精神力安抚后有没有头痛、精神力有没有不舒服之类的问题。

时澯都如实回答了。

问答中，时澯也明白了，席铭是怕昨天过后他精神力或者腺体出问题，这才为他检查一遍。

时澯心底一些微暖、酸软的情绪仿佛发酵一样，慢慢涌到了胸口。看着席铭，时澯眼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容。

眉目柔和，笑意暖融，清澈的双眼稍稍弯起，细碎的微光在眼中闪烁着。

这是一个可以让绝大多数alpha心动的笑容。

然而席铭这些年来见到的却都是刺目、恶意的笑容，眼下不等判断便下意识皱起眉头。

“笑什么。”声音透着烦躁，还夹杂着一些阴冷。

脑中开始不断出现带着浓重恶意的不同脸庞，各种嘲讽、恶毒的话语，这些狰狞的画面逐渐覆盖、遮掩了眼前的笑容。

平静了没多久的精神力隐隐作痛，席铭眼底升起暴戾，搂着对方的力道逐渐加大。

时澯感受到腰间的力度，也察觉了席铭状态的变化，疑惑中收敛了笑容，观察了几秒席铭的神情，软了语气温声道，“我只是觉得，你真好。”

嗓音平淡，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和席铭脑中乱杂的影像区别开来。

席铭手掌扣住时澯后脑，狭长的双眸微微转动，看向时澯。

时澯回望，视线与席铭对上，看进席铭眼底。

暴戾、烦躁、探究、怀疑……时澯忽然察觉，席铭并不信任他。

然而只是顿了一下，时澯便释然了。

他知道并崇拜了席铭那么多年，见面后对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