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轻颤,傅叙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他声音温和:“那你自己来?”
温吟:“……不要。”
她为什么一定要涂那种羞耻的东西。
虽然是上药,虽然是为她好,但她不行,不可以。
傅叙坐过去:“乖一点,你是想继续难受吗?”
温吟抬眼看她:“那你是想我好了过后你继续禽兽吗?”
傅叙:“?”
“我不够温柔?”他揉了揉温吟的小脸:“还是不够将就你?”
温吟皮笑肉不笑。
可太将就了。
她想起身去吃水果,疼得龇牙咧嘴。
傅叙:“我帮你。”
温吟一脚踢向罪魁祸首,又是一阵疼。
她疼得轻哼一声:“你走开。”
。
看着还好。
怎么今天小姑娘就净是呲牙咧嘴的疼。
“不准看。”温吟咬牙,小声说:“我没事的。”
“真没事?”
“没有,头回,正常的。”
……”
“我这所有的出尔反尔,都用你身上了。”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说好的二十岁以后。
但定力在她这里,几乎是0。
温吟红了红脸。
她是满足的,因为她得到了,看到了,听到了。
除了累了一些,疼了一些,心里是满足和愉悦的。
她也如愿以偿的看到这样温润疏离的男人破欲是怎样的性感撩人。
温吟碰了碰他的胸膛下方:“怎么回事儿?”
昨天晚上就想问。
但总不能扫兴。
他身上有许多的伤疤,还有枪伤。
怪不得平日里不给她看。
傅叙:“有吓到么?是不是挺难看的。”
“没有。”温吟摇头,没有吓到。
只是心疼。
她就算在南远岛那个地方,因为自己会扮猪吃虎,没有受过这样严重的伤。
受伤是常事,可伤口那样的深,并没有过。
他那些伤口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致命的吧?
他曾经有多少回命悬一线过?
要是真的出了事,那么自己这一辈子都遇不见他了。
温吟轻轻的碰着:“疼不疼?”
“不疼。”傅叙低声:“都是之前的事儿了。”
知道以前他是从事什么样行业的,也知道是高风险行业,每一次出任务都有可能回不来。
温吟轻声呼气,靠着他:“那可以说一说这些都是怎么来的吗?可以说吗?”
“不可以。”傅叙轻声:“军事机密。”
“唔——”温吟有些失落的应了声。
她是很想了解他的过去的。
看到那些伤口过后,温吟更加知道自己追到他是多么不容易。
多次命悬一线的人,会把男女感情看得很轻,或者并不在意这些。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总觉得他是疏离寡淡的。
做什么都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谈吐礼貌,显得温雅斯文。
“没什么可听的。”傅叙轻声说:“在我们国家,不乏动听的故事,你要是想听故事,每一位前辈的故事说出来都比我生动。”
温吟摇头。
不是这样的。
前辈固然值得尊敬,但现在的,一样值得尊敬。
总有人在替世界负重前行,不然这样安居乐业的环境从何而来?
“前辈的故事听得太多,我只想听听在身边的。”
傅叙低笑:“你要是想听,空了我再跟你讲。”
“嗯。”温吟抬起头,亲了他一口。
男人舔了舔唇瓣:“这会儿你就别撩我了。”
他揉了揉温吟脑袋:“你真受不住了。”
温吟:“……”
“我要你禁欲一个月。”
傅叙扯唇,没说同意,也没反驳,就那么笑着。
温吟:“……”
深知自己这种小狐狸是玩不过老狐狸的。
眼前这男人吃过的盐估计比他吃过的米都多。
太难对付,太难拿捏。
……
时间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
上头成立的重案组没有抓到岑徐通的踪迹。
这个案子只能暂时压着,继续找一找线索,继续盯着。
局长通知傅末复职。
他却拒绝。
“我发现停职这些日子里让我玩舒服了,放松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傅末嗓音冷冽:“所以请请假,一个月以后上班。”
现在也没有案子。
局长:“你不要拿你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这是在请假吗?你这是想直接离职吧?你跟我玩什么脾气?”
“多大个人了,这种事情以前没有经历过吗?”他语气微怒:“收拾收拾自己,赶紧给我滚回来上班。”
“你真要有什么事跟我请假,请几天可以,一个月不行。”局长沉着声音:“我很看好你,你是我手底下带过最好的,最有能力的,你不要耍那一些小脾气。”
“你是前程似锦的,发什么脾气都行,就是别跟自己过不去。”
傅末坐在自家客厅,翘着二郎腿,听到这个话,扯唇笑了笑,有些讥诮:“我做这一行,又不是为了晋升。”
越有能力的人是要往上爬,能够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往上爬。
只是想保护好这个城市。
然而,也不得不说,往上爬以后,权力更大,话语权更大,压力——也更大。
“我知道,傅末,你我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那些事情是上头决定的,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