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叙轻笑一声,“你回去休息吧。”
人生没有早知道,发生了的事情没必要一直提,毫无意义。
孙忱:“到头来我还比不上一个小辈稳沉。”
“你只是太激动了。”傅叙说:“我也没有稳沉。”
他只是需要临危不乱的撑起任何事儿。
……
傅叙车停在公寓楼下,男人倚靠着车门。
抽了许多烟,满地的烟头,足以说明他心思有多乱。
她抽了多久,温吟就站在阳台看着他抽了多久。
最终,见他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温吟穿了外套,下了楼。
傅叙再点燃一根烟,刚叼到嘴角,就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冲着自己跑过来。
他捻灭手里烟,接了个满怀。
温吟扑进他怀里,满身烟味儿,她抱着他的腰,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你这么不高兴。”
傅叙一直是稳沉的人,从来不怎么发脾气,任何事情也处理的游刃有余。
很少看到他这样烦躁的时候。
一定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看到他不高兴,温吟心里就闷闷的,跟着不高兴。
“没。”傅叙笑了笑,面色温柔,宠溺的揉着温吟脑袋:“烟瘾犯了。”
他烟瘾没有这么大。
温吟心里明白,他是不想说。
他看着怀里小姑娘,心里惆怅的紧。
这抱怀里的,还能抱几时?
“哥哥~”温吟抓着他衣袖晃了晃:“你知道我出来干嘛吗?”
“嗯?”
“想去买东西吃,你陪我一起。”
“好。”他应声。
正式的冬天来了,天气冷得很,傅叙把她手揣进自己兜里暖着。
温吟买红薯,买板栗,还有冰糖葫芦,过冬三件套。
“以前不见你喜欢吃这些?”
买这些东西还需要排队,买的人挺多的。
傅叙跟温吟排队。
她往傅叙怀里钻,他替她挡着风。
温吟说:“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吃过,所以现在想要尝一尝嘛。”
他们两个人站在人群当中引起来很多的注目。
买完以后,温吟坐上车,没让他马上开车:“你等等。”
“嗯?”傅叙偏头,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
温吟从口袋里,拿出冰糖葫芦:“我以前没吃过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她对吃的,从不研究,只有厌恶。
“嗯。”
“但遇见你过后,我能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是吧?”温吟坐在副驾驶,笑得甜丝丝的:“我觉得你就是我的解药了。”
她咬了一口冰糖葫芦,酸甜酸甜的。
随即凑过去,一腿跪在中控台,一手撑着他的肩膀,傅叙怕她摔了,连忙扶着她的胳膊。
也就因为他扶了这么一下,有了受力点,另外一只腿干脆伸过去,随即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呼吸沉了沉。
“吟吟……”
温吟放下糖葫芦,双手抱着他的后脑勺,“别叫我,叫也没用。”
“我要强吻你,哥哥。”
话音落下,她低头就吻他。
糖葫芦酸甜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
傅叙呼吸急促。
“别乱动,温吟。”
“噢。”温吟咬了咬他的唇瓣:“以后我会爱上糖葫芦的。”
“糖葫芦味儿的吻。”温吟眸底笑意盈盈,朝他眨了眨眼:“以后吃糖葫芦,都会有哥哥的味道噢~”
她坐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些难受。
不是她重,是其他的难受。
傅叙低声:“坐腿上,别坐那儿。”
温吟轻笑,从他身上起来,坐回了副驾驶。
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刚坐过的地方。
她翘了翘唇角:“还是女朋友好吧?一坐解千愁,现在哥哥脑子里面是不是就没空想其他事儿,就只想着一件事儿了?”
“以后少跟孙叔叔那样的接触。哥哥,年纪大了,少操心,多操……”
“温吟。”傅叙打断。
“啊?”
他不由得轻笑:“学坏了。”
小姑娘歪头,笑得纯真:“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哦。”
“人生就像糖葫芦,有酸有甜,不要再为那些事情烦恼了。”温吟:“有些是人力可为,有些事人力不可为,一切都有天意。”
傅叙:“大道理挺多。”
“我这是真道理。”
傅叙扯唇,捏了捏她的脸:“你说的对。”
“是呢。”温吟:“遇到我这样的贤内助,就早点娶回家吧。”
“年纪不够。”傅叙缓声:“再长两年吧,小姑娘。”
法定结婚的年纪都没到。
“两年后我还不一定嫁呢。”
傅叙轻笑,开车回家。
小姑娘这是在哄他,糖葫芦不是给她自己买的,是给他买的。
她渐渐的猜得透他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得此女友,夫复何求?
其余的事情,真的,不过尔尔。
如果孙忱说的是真的。
那已经错了。
其实将错就错,没有什么不行。
无非是上天不眷顾的两个人互相体己体慰罢了。
……
两个人回到家里。
温吟坐在沙发上。
“哥哥,你最近要是忙的话,可以不用送我去学校,我自己可以去。”
“或者我搬过去跟舒半烟住两天。”
陈寒峥在那边,是舒半烟的保镖。
温吟想跟他多接触一下,摸一摸他的底细,想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干些什么。
所以这一件事情算是以身犯险。
傅叙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
忽的就把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