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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  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就纯当沈一亭是在夸奖我了。  [45]  我卡着饭点的高峰时期去的琴房,揣着琴卡时还在想琴房有没有空的,走到前台一看,还有空,果然卡点去是王道。  空琴房不多,我直接挑了个角落里的,带领沈一亭穿过好长一道走廊,拐了几个弯,进到琴房里。  我坐在琴凳上,从兜里掏出另一只助听器戴上,随便呼啦了几个音当作试手,扭头对已经坐好的沈一亭说。  “你听好了。”  炫速超燃版完整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明快的曲声流泻而出,随着时间的推进又愈发高昂。  弹奏一首曲子,便应该去了解她的创作背景,当你体会到其中的深刻,才能将感情真正赋予到手指之上、音乐之中。  就像我边弹边听,耳边是回旋的乐曲,眼前是曲中的意境——是战后灰烬中的断壁残垣,是夕阳与尘埃交杂撕扯的画面,是暗红的土地和漆黑的乌鸦,但其中又饱含爱国情深和拼搏气概,手指的一按一抬便与曲声完全融合。  正所谓曲中的感情,是需要人去参悟的,参悟出了,才算完美。  一曲作罢,我停下手,转头去看沈一亭。  沈一亭的神情似乎认真得过了头,他应是在盯着我的手看,我故意敲了两个琴键,他这才抬眼看我。  其实这瞬间,我也不知道他是在认真听曲,还是认真看我了。  作者有话说  五一快乐喔!第11章 人生建议是不要追直男  [46]  沈一亭说我弹得很好。  我听他夸我,心里的小人鼻子翘得老高,酝酿出小小的得意。我既不想说自谦的话,也不想说自骄的话,脑袋不经思考,就问出这样一个无脑问题。  “你以前来过琴房吗?”  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不对。得,白问了,沈一亭又不是弹钢琴的,自然不会......  “来过。”  “啊?”我懵了,“谁带你进来的?”  沈一亭笑着瞥向我,眼睛就粘在我身上不移开了。他倒也没掩着藏着,直说:“前任。”  “你前任?”我追问完才意识到声音太大了,便努力将语调平下来,“你前任也是我们学校钢琴系的啊?”  “对啊。”沈一亭说。  那可真巧,真不是一般的巧。  我心里念叨完这两句话,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我怎么能管这叫巧,是谁和谁巧了?沈一亭的前男友是钢琴系的,顶多巧在和沈一亭同校而已。  自然同我没什么关系。  哪知沈一亭又补了句:“也是你们这一届的。”  好吧,那确实非常巧。  大二和研二,差了有四岁。四舍五入,沈一亭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我随口回复:“这么厉害呀。”  沈一亭也随口问:“厉害什么?”  “我说你厉害呢,能追到系里的人,”我想了想,“也不对,你这条件这么好,应该说你厉害在能吸引到自己喜欢的人。”  “哟,”沈一亭挑眉笑道,“怎么突然变得会夸人了。”  “礼尚往来嘛。”我也跟着笑了。  你夸夸,我夸夸,这叫商业互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一亭换了个姿势坐,又说:“但是当时是他追的我。”  “那他追得到,也挺厉害。”我没谈过恋爱,这谁追的谁会有什么区别?最后能不能在一起不才是最重要的么。  “耳朵。”  沈一亭突然叫我,没头没尾的,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我想到邓千那晚宾馆里和我说的话,突然头皮发麻。  可沈一亭根本听不进任何意见。我只好故意装作听不到,好让他知道以后再这样喊我,我都不会应了。  “耳朵。”  沈一亭果真多叫了两声,估计是见我不理,终于换了正经名字叫:“曲眠?”  “干嘛。”我回他。  “你觉得我难追吗?”沈一亭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当事人,”我瞟了沈一亭两眼,视线在他身上做肉眼扫描,最终得出不太靠谱的结论,“看上去是比较难的,毕竟人和人的眼光是对等的,你这样条件的,估计看人也很挑剔。”  沈一亭很快又问:“那你觉得我去追一个人,成功的可能性高不高?”  “有目标了?”我边划拉手机边理他,心不在焉,含含糊糊,“还行吧,应该还行,成功率至少百分之六十以上,多了我不敢说,主要要看那人自己啊。”  沈一亭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有理,以后有机会我去问问。”  “嗯,问吧问吧,祝您马到成功,一举拿下。”我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沈一亭算是问错人了,我毫无经验,给出的答案更不会有参考意义,撑死百分之二十的参考性。  正当我以为这话题就此结束了,沈一亭又杀了个回马枪:“如果是追直男的话,有没有可能?”  这问题可不就问对人了!  “我打包票,把一个直男掰弯的难度不亚于跑去炸了外国大使馆,”我语重心长地劝诫,“这种天生就定下来的,肯定弯不了啊,除非那人没谈过恋爱,隐性弯,不然真没可能,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  沈一亭却无动于衷,面不改色,连眉头也没皱,似乎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对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  我叹了口气:“真没法啊,我发小也追过直男,直接惨烈地以失败告终了。你要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读读书,增长增长见识,你就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困扰了。”  我瞎扯的,邓千没追过直男,他心里清楚得跟块明镜似的,没可能的事情他压根不会去做,哪里像沈一亭想一出是一出的。  可沈一亭听了我的话,没摇头,也没点头。  不是吧,难道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生怕说出什么话打击到他,我试探着问:“你很喜欢?”  沈一亭这才动了动,视线落到我面上,又绕到钢琴上,轻飘飘地,好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似的闲情逸致,说:“还行吧,我也不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时半会不清楚心里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瞧他目前这样,就算被拒绝,应该也不会很伤心。  我正想告诉他,人不要为情所困,情情爱爱最惹人厌,单身多好。但沈一亭先我一步跳开话题,似乎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些虚幻的东西。  他回到正事上,说:“把伴奏试弹一下吧,我听听看能不能给点意见。”  那敢情好。  正巧我也懒得劝他,困在情里的大有人在——就我那群狐朋狗友,五个里面两个都在爱而不得,所以这种东西,就像引人上瘾的烟草,一支烟点开了,马上就会有第二支,停不下来,最后直叫人溺死在其中。  我不想溺死,所以要么不碰水,要么事先学好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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