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司辰寻声看向那人,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女记者。
出于最后的礼貌,他冲着她温凉地笑了。
“倾倾是我的年少旧识,在我心里,她是我的妹妹。”
那女记者没想到实情如此,埋下头不说话。
人群噤了声。
宴司辰和宁倾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暧昧,也不疏远。
他搀扶着她,温和地问:“能走吗?”
宁倾机械地点头,眼中依然没有色彩。
她跟着宴司辰走了两步,却步步都踩不稳。
宴司辰心疼地皱眉,只得道:“倾倾,回去你再怪罪我。”
宁倾沾着水意的睫颤了颤,没有反对。
他低身,将她一把抱起。
在人群的惊讶中,他抱着她放在车后座上,抑制许久的手,最终落在她的头顶。
安慰的话轻柔:“倾倾,没事了。”
宁倾垂着眼皮,呆滞得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
他叹了口气,说了句“等我一下”,便离开了车边。
身后,保镖举着伞。
宴司辰看着另一人从人群那边跑过来,低头询问:“宴少,这事怎么处理?”
他凝着那群蠢蠢欲动的人,一向温和的五官露出不属于他的戾气。
然而,理智还是要有的。
他道:“我宣布的话不用刻意掩藏,好好提醒他们,今天的事不要写得太过分,不如实的就不要写了。”
若要他们不写,他们当然不会拿他怎么样,但对宁倾就不好说了。
他不能不为她着想。
“那照片……”
宴司辰平淡的眼望着路边的某辆车,那紧闭的车窗,遮住里头那人或喜或怒的情绪。
唇微抿,低声:“我不想看到难看的场面。”
手下心领神会,冲着人群去了。
宴司辰回到车上,宁倾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