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你最愚蠢的地方,就是以为伤害自己就能威胁到我。”
寒气侵袭而来。
“事实上,你能威胁到的,只有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
他凉凉启唇,睨着她的眸含着冰凉的兴味。
“你该不会以为,我其实是关心你?”
凉意渗入四肢百骸,宁倾被他话里的羞辱激得脑子一空。
她呼吸略重,“我有自知之明。”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在意她。
听到这话,年冽眸底的光沉淀下来,化作这夜晚的一缕黑色。
那只膏被抛在桌上,他擦着她的肩而过。
脚步声走远,一楼那间房的门被狠狠甩上。
宁倾抿唇,而后,艰难地移步,上楼。
与男人一番对峙后,她后背上一层冷汗。
去浴室冲洗了一遍,再出来时,房间里站了一个人。
宁倾愣住了。
她浑身只围了一张浴巾,白晃晃的皮肤露在外面,在橘黄色灯光的映衬下,魅惑也诱人。
她揪紧胸前的浴巾,有些紧张地看着身姿挺拔的男人,问:“你有什么事。”
年冽已经换了一身灰色睡衣,俊庞没有表情,头发不似白天那么一丝不苟地竖着,短发略显凌乱,微湿的发梢表示他也刚洗浴完。
这样的他,少了平时凌驾在万人之上的气势,多了一点真实感。
宁倾从不否认,年冽是好看的。
那种好看,是凌厉逼人的那一种,只让他看你一眼,你便会从心里畏惧他、怕他。
只是这怕里,又有对他身上那股冷漠忧郁的气质的向往和好奇,就像是毒药,让你又怕,又忍不住追寻。
飞蛾扑火,不就是如此?
年冽望着扭捏的女人,坐上沙发,话语冰凉依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