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上止血带,涂好消毒液,医生捏针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陆追忍不住提醒:“你小心点,别扎伤我家夫人。”
医生点了点头,掐着宁倾手腕的年冽却冷言:
“扎狠点,否则有的人永远记不住教训!”
医生浑身颤了颤,又点头。
室内光线不是很好,宁倾的皮肤虽白,血管却浅显不好找,所以第一针下去,真就没有扎中。
宁倾只觉得手背一痛,接着就是医生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清……”
原本僵持着的氛围,变得越发焦灼。
陆追看了一眼年冽的脸,急了,“你行不行啊,还名医,能不能小心点!”
他再这样,他饭碗儿就快保不住了!
四十多岁的男医生满头大汗,接连道歉,还是宁倾主动安慰:“没事,重新来一次就好了。”
年冽看她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那嗓子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他火就不打一处来。
扯唇,冷笑:“没关系,我夫人不知道痛,随便下手。”
这话是对着医生说的,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宁倾。
他眼眸里翻滚的怒火和愤恨,她差点招架不住。
干裂的唇张着,苦涩爬上眼帘。
没说一句话。
还好,医生在层层重压之下,第二次成功。
急急忙忙打好吊瓶,叮嘱了几句,匆匆出了房间。
陆追也识趣离开,房间里留下宁倾和年冽。
她靠在床上,凝着站在窗前抽烟的男人,满喉苦涩。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年冽的烦躁没有下去半点,反而愈演愈盛。
他把烟蒂往地上用力一掷,大步冲到宁倾面前,掐住她的下巴,俊美的脸瞬间放大。
“宁倾,你是想拼命作死自己,然后逃离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