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前脚后脚离开。
宁倾站在原地,全身冰冷。
年冽和陆追冲进来,看到是她呆立着的模样。
年冽的喉咙滚动,说不出一个字。
走近的动作轻如鸿毛飘落。
“宁倾。”
女人回头,巴掌大的小脸一片煞白,额上汗水濡湿。
她眼睛一闭,差点倒下。
幸亏年冽手疾眼快,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声音里含着痛意,眸色卷起千层风暴,“你怎么样?”
宁倾揪着他胸口的衬衣,无力地摇头。
年冽担忧的眼神,在她脸上穿巡。
咬牙问:“他对你动手了?”
宁倾怕他误会,蹙眉否认:“……也没有。”
“……”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宁倾弱声说:“年冽,我腿软。”
他蓦地收起身上迸发的冷冽。
纡尊,弯腰。
把她横抱而起。
她躺在他怀里,平复着那窜过四肢的害怕和恐惧。
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
陆追给她送了一杯热水,宁倾回了感谢,捧着热源不撒手。
她被吓到了。
接收到这个讯息,年冽的心沉到湖底,窒息憋闷,脸黑到极致。
“他跟你说什么了。”
宁倾长而卷翘的睫快速颤了颤,不答,反问:“你和你父母的关系,不好吗。”
不问还好,一问,男人身上的阴寒瞬间炸裂,周遭温度骤降。
年冽眸光深幽,哑声:“不够明显么。”
宁倾想到他休息室里的那张照片,那么小的孩子,脸上就没了笑容。
她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下,有些心疼溢了出来,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和他父母之间的感情,似乎……很矛盾。
明显,年冽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只道:“是不是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