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澈,让开。”
头顶,颇具威慑力的话落下。
年澈死死咬着腮帮,起身,退开。
年昀庭没有半分心疼和不舍,冷漠的视线锁在年冽身上。
“不知道错,就给我一直跪着,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戒尺被狠力掷于面前,跟前的人影走了开。
“他没想通,就跪到想通为止,这次,谁也不许替他求情!”
痛。
火一样燃烧的痛。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全是紫红到皮肉翻飞、血流不止的伤口。
年冽耳边忽远忽近,感官尽失。
眼前阵阵发黑,额上冷汗坠落。
一点支撑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惨白的唇蠕动了下,说了句什么。
然后,高大的身躯晃荡着,颓然倒地。
*
夜晚,近零点。
夜空漆黑,月亮和星星躲开乌云背后,整座城市陷在暗色中,一丝光亮不见。
马路上,一辆黑色豪车正以脱缰野马般的速度,疯了似的往一个方向去。
云璟一号外,陆追急着下车开门,脸色沉重地和年澈把后座的人搀扶下来,进了庄园。
佣人被他们这阵仗整懵了。
年澈不复平时的嬉皮笑脸,冲着佣人吼:“小心点,别碰他,赶紧去叫医生!”
一客厅的人才看到男人背后的惨状,吓白了脸。
扶着人进了一楼楼梯口的卧室,年澈和陆追看着他身上惨烈的伤势,擦了擦额上的汗。
陆追沉着脸,“二少爷,为什么不直接把大少爷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