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黑眸深邃,冷冽漫过车厢。
“嗯。”
陆追斟酌再三,问:“要现在收网么?”
那女人接近少爷的心思不纯,这下终于逮到了。
只要把录音拷下来,拿到她面前,就是给她定了死刑。
谁知,年冽却否决了他的问话。
“为什么?”
少夫人已经误会到这个地步,再不说清楚,只怕晚点就没有澄清的必要了。
面对他的不解,年冽没有解答。
只冷淡着一张脸,沉沉道:“再等等。”
陆追不再问了。
车厢内,安静如初。
年冽僵直地坐着,后脊的伤,一跳一跳的疼。
然而,再深刻的痛,都比不上他右脸挨的那一巴掌。
年冽知道,她用尽了全力。
必然是伤心到了极致。
只是……
越往下想,他胸口的窒息感就越强烈。
强硬地拉着思绪回神,手心已经渗出薄汗。
颤抖着,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袅绕间,他眼中酝酿的痛楚清晰可见。
刚打过她的那只手颤颤巍巍,握而不稳。
他嘴边绽放凉凉的笑。
燃烧的烟蒂被攥进手里。
灼痛烧至心间。
额上泌出汗水,年冽神色无波,泛白双唇张合:
“明天,叫年澈来一趟。”
*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个夜晚。